为了方便照顾病号,林语吩咐萧安仁将所有伤员都抬到了同一个屋子里来,连在孙府的阿默、关千骏和成蔚都一并抬回了客栈,除了成蔚是女子,由阿瑶照顾以外,其他几个汉子通通都被安置在了一个屋子里。就算是在最大的房间里,同时躺下五个受伤的大老爷们儿,开门往里看着也是堵得很,何况还有林语平时放药的台面,整个屋子里都是缠着绷带、夹着木板的伤员,偶尔推门进来看这几个人还抽空拌着嘴,着实十分有趣。
方钧瑜听到陈九逵的消息传到了秋露山的消息时,甚至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在前些天刚醒过来的几个人面前,不断挥舞着自己被包扎得像棒子一样的双臂,分析着事情的严重性:“大家都是从小在九岳长大的,那秋露山是什么地方啊?你们难道会不知道吗?连只公苍蝇都飞不进去!结果现在倒好,陈九逵啊!陈九逵一个大男人的消息进去了!这得是跟东门儿有多大的交情啊?金瓯卫前些年还怀疑这怀疑那的,谁成想这叛徒就在我们身边啊!”
“秋露山上都是女子,的确与我们来往少了些,可我觉得毕竟还是九岳中人,仁义还是有的,不可能投了东门,这对他们有什么的好处吗?”甘承谚伤势轻一些,现在已经可以慢慢自由活动了,屋子里大家基本的起居都是他在照顾。
“可万石山的师弟来报,他亲眼看到陈九逵派出去的人上了秋露山。不仅如此,金瓯卫的探子也是如此来报,这就免不得我们会起疑心。”阿默刚刚恢复,声音还有些虚弱。
“依我看,秋露山咱们必须得去一趟,但眼下有伤在身,谁都不能长途跋涉,怎么办啊?”关千骏伤在腿,不利于行,拍着自己的伤腿,为难得不行。
“没事儿,反正人家秋露山不许男人上山,咱们去了也只有被人轰下去的份儿!”萧安佐半倚在塌边,也举了举自己包得像棒槌一样的手。
“笨呢!装女人不就上得去了吗?”方钧瑜在金瓯卫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缺德事儿没办过啊?不过区区女装,自然不在话下。
“阿瑜,你还是算了吧!在北荒的时候扮成舞女去打探消息,直接被人扔出来的不是你吗?”能把方钧瑜一句话收拾服帖的,除了他宝贝妹妹阿瑶,就是阿默。
“是,我被人扔出来了!你小子扮得像,愣是给人家跳了整整一宿,差点儿让人家收了做填房,好悬都回不来了!”方钧瑜的这张嘴才不会轻易饶了阿默。
“看不出来啊,咱们万石山的山门不仅轻功了得,连舞技也是超群啊!真后悔我离开金瓯卫太早,没能跟着去见识一番啊!”甘承谚难得语气会如此轻快,脸上挂着轻描淡写的笑意。
“诶!我觉得啊,大哥和阿默都不行!咱们小黑驹子若是把脸抹白了去充舞女,恐怕会更招人喜欢!”萧安佐仔细端详着关千骏的脸蛋儿评价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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