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瑶不一样,她是从闺阁走出来的女子,虽然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可在感情这件事儿上,还是提起就会脸红。
成蔚用修长的手指捏了捏下巴,认真思索了一番,说道:“大概是这小黑驹子每次被我拒绝以后都能笑嘻嘻地再跑回来,越挫越勇的那股劲儿吧?让我相信他是可以靠得住的、甩不掉的,让人心安。”成蔚说完用手背拍了拍关千骏的肩膀,听着那动静儿,的确是可靠得很。
关千骏听了师姐这几句夸奖,美得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难免看得萧安佐有些红眼,也想听听自家媳妇儿夸自己两句。
于是低下头,满脸期待地看着阿瑶欲言又止的小嘴,又半蹲下来,忠犬一般仰着头等着阿瑶的夸赞,就差把舌头吐出来喘上几口了。
阿瑶本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来的,可看着大家都期待满满地看着自己,尤其不想伤了她松郎的心,于是红着脸,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来:“松郎有很多啊,比如会怕我伤心强忍着自己的伤,也会无时无刻逗我开心,永远把我的一切都放在他自己之前。还有那次我在宣州城听阿兄讲给我的,他不管不顾地磕得满脸是血,求阿兄开城门救我,虽然我不同意松郎当时的做法,但我心里却觉得他是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给他机会让他慢慢长大,我相信他可以的。”阿瑶起初还有些支支吾吾,可越说想起她和松郎的点点滴滴就越多,好像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于是越说起来便笑得越幸福,一旁的萧安佐自然是美得不行。
要说刚在关千骏是鼻子翘到天上气,现在萧安佐恨不得整个人都飘上去。
“咳咳!”白毅锋看着这两个傻小子较上劲儿了,便刻意咳了两声,将话题带回正途,瞧着那两个小子消停了才接着说道:“这两个傻姑娘,他们追你们俩的时候就没整什么花样?比如一起看个焰火、放个河灯,手牵手逛个庙会什么的?”
阿瑶和成蔚对视了一番,愣愣地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没有。”
“我每天在烂柯山后山的工阁,忙都要忙死了,哪有时间陪这小黑驹子闲逛?”成蔚还顺便吐槽了一番。
“那最差也应该送个什么定情信物吧?”白毅锋一把年纪,露出了极其难以置信的表情,心想着现在的年轻人这是怎么了,玩个浪漫都不晓得,当真是一窍不通。
“小黑驹子送我的东西能塞满一柜子,但至于哪个是定情信物嘛……还真不好说……”成蔚说罢,和关千骏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挠了挠头,再加上两个人脸上的傻笑,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众人又把目光转到了阿瑶脸上,阿瑶不好意思地将自己怀里那块深青色,绣着月牙儿和兔子的手帕拿了出来,转过头去瞧瞧问了萧安佐一句:“这个算吗?”
萧安佐对自己的礼物自然是百分百的自信,骄傲地点了点头,不屑地看着刚才直挠脑袋的关千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