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籍装作火冒三丈的样子,狠狠把自己手里的筷子拍在桌子上,指着陈锡圭说道:“我堂堂大盛的长公主殿下,在自己的宅邸里无缘无故被人下了毒,你这个驸马是做什么的?长公主殿下中毒你还竟然敢拦下不报,还寻江湖郎中?长公主殿下是什么人?是先帝陛下的金枝玉叶!你怎么敢?让我放心把小书儿交到你手里照顾,你就是这么办事儿的吗?你让我如何放心啊?你如此能对得起先帝吗?太医院院正都知道,只有她阿舅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是吗?”
陈锡圭见郭籍脾气上来,他自己本身对盛云书中毒的事情也有愧疚,所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接着说道:“请老师息怒,是学生鲁莽无能,让云娘受苦了!一切都是学生的疏忽,学生愿受老师责罚!”
“阿舅,这也不是玉哥哥的错,现在这个局面只能是仇者快亲者痛,您消消气儿啊!”盛云书边说着边递了个眼色给郭籍。
“陈锡圭!今日是书儿给你求情,我给你七日的时间,把谋害长公主殿下的乱臣贼子揪出来,否则我直接问你的罪!”郭籍狠狠骂着。
“学生明白!”陈锡圭赶紧乖乖认错。
“还跪在这儿做什么?去将那个江湖郎中一干人等都唤来,我要亲自与他们说话!”郭籍赶紧吩咐着。
“是!是!学生这就去!”陈锡圭听郭籍说完,赶紧爬起来,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但现在让陈锡圭最担心的并非是郭籍的脾气,而是关于盛云书身上的毒,他也许已经猜到了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是谁,又是抱着怎样的目的谋划出来的,但那是他最不想触及到的问题。
没过一会儿方钧瑶、萧安佐和成蔚三个人就已经站在了郭籍的面前。
郭籍在遣走陈锡圭和婢子以后,才开口说道:“你们三人是什么身份?竟然敢给长公主瞧病?怎么着,不要脑袋了!”
“长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明是非、辨对错,福祚绵长!草民不过乡野村夫,承蒙长公主殿下厚爱,不求苟活于世,但求上天保佑殿下能够化险为夷,只求能为殿下出一臂之力。”萧安佐瞧这一身小厮打扮的郭籍,虽然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看着那般气场,萧安佐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得很,总之,不管怎样,先说说好话肯定是不会出毛病的。
“你是萧安佐吗?”郭籍可没有时间陪他们几个玩嘴上功夫,赶紧切入正题才是硬道理。
这三个人一下愣在在那里,萧安佐突然被点到名字,只觉得惊异无比,看了看旁边的阿瑶,阿瑶又把目光投向了盛云书,这一来二去,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这萧安佐才敢回话,对郭籍说道:“再下正是。”
“你爹是幽州三关总兵萧定岳?”郭籍接着问道。
“正是家父。”萧安佐乖巧回答道。
郭籍点了点头,看向阿瑶,问道:“丫头,你阿爹可是方世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