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地窖(1 / 2)

“这是什么谜语吗?没头没脑的。”耿三强嘀咕了一句。

“是啊,能刻在这项链挂坠的里面,肯定是挺重要的信息,不过我真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舒琳也是这么说。

骆云峰说道:“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事件或是一样东西的提示,有点像诺查丹玛斯的那种预言的风格。”他想了一下接着说:“看看伊万老爷子留下的记载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信息。”

“好吧,你们先喝点水,我去找找那个箱子。”舒琳说着就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就拎了个落了不少灰尘的小皮箱出来。

“我家所有的俄文的记事本,书信什么的,奶奶都收拾装在这个小箱里。说实话,我也没怎么看过。”舒琳找了块抹布擦干净浮尘,然后打开了箱子。

“这一箱子都是俄文写的东西啊?”耿三强瞪大了眼睛。

“是啊,奶奶把家里这些年能找到的俄文写的东西都收拾到这里了。”

骆云峰看着舒琳问:“要把这些都看一遍,要好几天吧?”

“这个我们可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你了。”耿三强摊了摊手。

“没事的,我看的也快。我读内容,你来挑紧要的记录一下。”舒琳对骆云峰说道。

“好,你们两个配合着弄吧,我一会儿出去转转,顺便看看咱们中午弄点什么吃。”耿三强对这个工作一听就头大。

“行,那你去溜达溜达吧,别逛的太远了。”骆云峰嘱咐了一句。

“咱们开始吧。”舒琳拿起了第一个黑皮本子。

舒琳坐在小凳子上,绛红色的长裙拖在地面,双手捧着笔记本在读着,阳光照射在房间的红地板上,映衬的她的脸也红扑扑的。骆云峰坐在她身旁的老式单人沙发上,一边倾听一边不时的在本子上记着,阳光晒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暖融融的。房间里的景象,在这一时刻好像回到了几十年以前。

一个上午就这样飞快的过去了。他俩也算是大有收获,起码先搞清楚了刻在项链挂坠里的文字的出处。原来那是老伊万父亲的临终遗言。

1910年的冬天,肺鼠疫病毒从俄国西伯利亚通过中东铁路经满洲里传入中国。最终导致冰城肺鼠疫爆发性大流行,每天死去的人几十上百,疫情根本处于失控的状态。

后来清政府派了袁世凯招揽回国的英国剑桥大学医学博士——伍连德博士到东北全权负责疫情的处置。在道台衙门和冰城华俄公事会对伍连德博士的全力配合下,疫情到了1911年年中才被彻底控制住。

老伊万的父亲,中东铁路测绘工程师伊万.弗拉基米尔.萨耶夫在这场灾难中也未能幸免,不幸被感染。

他在隔离病区临终时,强烈要求东正教会的护工把这断断续续的几句话转达给等在隔离区外的儿子。他去世后,尸体被直接统一拉走焚烧处理了,老伊万甚至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这几句谜语一样的话,老伊万一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父亲临终时留下的这几句话,一定是隐含着重要的信息,随后就找工匠刻在了家传的项链挂坠里了。

“原来这几句话,是这么来的。”舒琳恍然道。

“砰砰砰”,门口传来敲门声。耿三强回来了。

“来来来,看看我给你们带啥好吃的了!”

“呦,这不知不觉的都中午了,还真是有点饿了呢。”舒琳笑着说道。

“哎,你们可不知道,我今天找到了一家特神的饭馆,就一个破民房,别说没挂牌匾甚至连个饭店的字样都没有!还别说,一般人还真找不到这地方!”耿三强一边说着一边从塑料袋里往外拿餐盒。

“那你怎么找到的啊?”骆云峰问道。

“是啊,没有牌子,客人怎么找到店面啊?”同是经营餐饮的舒琳也很好奇。

“我跟出租车司机打听到的。告诉你们个秘密,到了陌生城市想找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问出租车司机。当然了,机场、车站、宾馆门前等客的那种不算。”

打开餐盒,耿三强说到:“怎么样?看着就有食欲吧?他家的几个招牌菜我都点了,黄蘑扣肉,水晶猪手,炸黄花鱼,家常东北大拉皮!来来来,赶紧放桌子开饭!”

“我家有伏特加,你们喝吗?”舒琳问骆云峰。

“给三强来点尝尝吧,我就不喝了,下午等会儿还要继续工作呢。”

“云峰,你俩上午有收获没有?”耿三强一边说着,一边夹了一筷子黄蘑扣肉送进嘴里,“嗯嗯,真香!”

“还是挺有收获的,等会儿吃完饭继续。”舒琳替骆云峰回答道。

下午舒琳和骆云峰两个人配合的更默契了,效率也高了不少。老伊万记载的内容多,琐事也多,有很多没什么价值的内容两个人飞快的掠过了。

“哎?这是什么?”一张折起来的纸从舒琳正在翻的本子里滑落了下来。

舒琳从地上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纸张的质地很粗,字迹也很粗。“这不是我太姥爷的笔迹,我太姥爷的字迹基本都是用蘸水钢笔写的,而这张纸上的字像是鹅毛笔写的。”舒琳微皱着秀眉说道。

“写的什么内容?”骆云峰立刻来了兴趣。

“时局很乱,带回的财物,在家里存放的地方不要动,不要外露,以备不时之需。”舒琳读了一遍,跟骆云峰说:“就这些内容,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

“这是一张便签,一定是写给亲近之人的。如果是用鹅毛笔写的,说明写这便签的年代很久远。”骆云峰接着说道:“这上面写着时局很乱。在东北,年代久远到正在使用鹅毛笔,且时局很乱的阶段那一定是1904年到1905年发生的日俄战争时期了!”

“呵呵,这方面谁都不是你的对手啊!”耿三强一听骆云峰从这三言两语就推断出这张纸写成的年代,也禁不住佩服。

“1904年?难不成这是我太姥爷父亲写下的吗?”舒琳也吃了一惊。“要是这样的话,这张纸的岁数都一百多年了!”

“很有可能是这样。”骆云峰接着说:“记得你说这栋房子最初就是给你们家的是吧?你太姥爷伊万一直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