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看着面前的丁聪有点头大,说:“你怎么还真的来了?”
丁聪有点懵:“你叫我去你家吃饭,什么真的假的啊?”
本来陈严还想找个机会说服丁聪,按照自己的方法给江春明和张建军二人播放一下音频验证一下,既然丁聪已经来了,那就现在说吧。
陈严索性和丁聪一起往家里走,路上随便买了点熟食小菜。然后给妻子打了个电话,让她和儿子去父母家吃饭,自己和丁聪有话要说。丁聪准备买点酒,陈严制止了他,说:“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再喝酒就更糊涂了。”丁聪坚持要和老班长喝点,陈严只好随他。
回到陈严家里,随便收拾一下,洗了点水果,熟食摆盘。陈严拿出几瓶酸奶饮料,递给丁聪,说:“我也不喝饮料,都是我儿子的,既然你来了就给你喝吧。”
丁聪随手接过打开喝了一口,突然笑骂:“你tm能不能别老是给我下套?”
二人没去餐桌,只是一人一个小马扎坐在茶几边落座,一人一瓶啤酒,没用酒杯,喝了一大口。
一箱啤酒,几样简单的下酒菜,好像又回到部队时的样子!训练结束后的间隙,陈严和丁聪去军人服务社买几瓶啤酒,一包花生米,两根鸡腿,偷偷跑到小树林,比什么都开心,训练一天的疲惫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喝完酒回宿舍睡一觉,第二天起来接着摸爬滚打。
一起吃苦的日子,才能体会真正的战友情啊!不过那时的二人都很年轻,如今,陈严已经三十多岁了,上有老下有小,丁聪也是奔三的年纪。时光流逝,总是让人唏嘘。
丁聪说:“严哥,听你这意思,是不是不想请我吃饭啊?你看,你都没有提前准备,早知道我就去专案组食堂带点小灶过来了。”
陈严没好气的说:“本来就没有想请你吃饭。”
丁聪很诧异,似乎有点生气:“啥意思?”
陈严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打给王平的那个电话也不是想找你的,就是想套王平说几句话,我需要录制一些王平的声音。”
丁聪的表情由生气转为疑惑,问:“你要王平的声音干什么?”
陈严说:“不只是王平,也收集了那晚上见到的孙广义,还需要你从李海强的审讯记录里提取他的声音。”
丁聪更疑惑了。
陈严接着说:“你不是说我推测的‘凶手伪装成孙广志作案’的想法太扯了吗?当晚密室里的三人说了很多话,我想用他们的声音验证一下。如果通过江春明和张建军辨认出这里面有‘孙广志’的声音,就是一个重大突破。”
丁聪低下头思考了一会,说:“搞到李海强的声音不是难事,可是播放给江春明和张建军听不太好办啊。随随便便的接触这两个潜在的嫌疑人,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到时候我怎么解释?”
陈严说:“市局下来的人又不仅仅是你自己,你不是也带了几个小兄弟吗?”
丁聪心想,让那几个小兄弟打个掩护给江春明和张建军播放几段音频也能办到。问题是,里边有王平的声音啊,如果传出去让王平怎么想?让专案组的同事们怎么想?同事们会如何看待王平,会如何看待怀疑自己同志的自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