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日,早上六点三十分,距离设定的手机闹钟还有三十分钟的时候,陈严已经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睛。
虽然是在沙发上睡的,不过已经大大地排解了这两天的疲劳,总比睡在车上要好的多。他踢了还在呼呼大睡的丁聪一脚,然后去洗手间洗脸漱口,没有准备牙膏牙刷,只好嚼了一块口香糖。
路过派出所食堂的时候,取了两份早饭,回去发现丁聪不出意外的还没有醒。
等陈严吃完早饭,丁聪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他随手按掉接着睡。陈严无奈,一把扯掉盖在丁聪身上的外套,然后用力拉着他的上半身使他坐了起来,说:“不是睡懒觉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等丁聪吃完早饭,二人向当地派出所的同事询问了一下,并没有人去边界附近走访过是否有可疑车辆在这段时间出入。丁聪向位于广乐县的专案组的领导汇报过之后,和陈严一起去往北滨市,准备在当地派出所配合下首先摸排交界处以北的属于北滨市的乡镇。
陈严刚刚参加警察工作不久,但是以他曾经社区工作者的工作了解,群众的摸排走访是最费时费力的,想要从普通群众中摸到有用的线索,用心、细心和耐心,三者缺一不可。摸排走访,辅助以视频监控,陈严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到了中午,出乎陈严的意料,竟然很快就确定了,真的曾经有一辆东滨市牌照的汽车在三月一日晚上十一点三十分驶离交界处乡镇,沿通往北滨市区的道路一路向北。
并且还有更惊人的发现!原来,通过一处ATM机外的视频监控发现,在二月二十八日的下午,一辆东滨牌照的汽车停在了ATM机外边的停车场,位置刚好被视频监控覆盖,驾驶员竟然是施钧丰,停好车之后,随即离开。
到了三月一日晚上十一点三十分,有人来到停车场开走了汽车,却是林子涛。
得到这条线索之后,丁聪兴奋地说:“严哥,你的猜测完全正确,我们马上去北滨市区,由那边的同事们配合,马上传唤林子涛。”
新的线索验证了自己关于“第二辆车”的猜想,陈严也很高兴,时间节点符合,还出现了可疑的林子涛,不过静下心来想一想,又多了两条疑问。
第一,如果这辆车是施钧丰为了犯案后逃跑而准备的,他为何要把车明目张胆的停在监控最密集的乡镇驻地,而且还是最先进的银行系统的监控?乡镇驻地以外有大把没有监控覆盖的农田荒地。
第二,既然是为了逃跑准备的车辆,施钧丰在东滨市弃车,然后越过边界到达北滨市,自己开车逃跑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让林子涛来开车?为了让多一个人知道自己逃跑的方向?
疑问归疑问,现在是时候需要传唤林子涛了,丁聪和陈严迅速赶往北滨市区。
因为早就有了协查函,而且林子涛的住处和工作地点都有警力布控,现在林子涛已经被传唤到了北滨市公安局,正在等着陈严和丁聪的盘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