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出租车刚好驶来,施钧丰伸手拦下。陈严大惊,自己的车不在附近,后边又没有更多的出租车,如果施钧丰上车之后,自己绝对无法跟踪。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出租车正在减速,陈严向前跑起来。他掏出手机打给丁聪,幸好丁聪很快就接了。不等丁聪说话,陈严问:“还要多久?”
丁聪听出来陈严语气的急迫,他简短地说:“十分钟。”
出租车已经停下了。
来不及多说了,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抓捕!陈严挂断电话,向前冲刺。
施钧丰已经把手搭在出租车车门把手上了。
来不及细想,还在跑动的陈严飞起一脚踹向车门,“嘭”一声,车门又重新关上。
车门脱手,施钧丰吓了一跳,扭头看到陈严,他想明白了,来者不善!陈严踹门之后还没站稳,施钧丰转身就跑。
陈严一把没抓住他,然后迅速追了上去。出租车司机暴怒的下车,在两人身后大骂:“去你大爷的,干嘛呢?”
越追越近,距离施钧丰还有一个身位的时候,陈严飞身跃起,两手抱住施钧丰的双腿,这是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侦察兵的捕俘动作,一个标准的飞身抱膝顶摔。
施钧丰突然被抱紧双腿,上身直直的向下摔去。令陈严没想到的是,施钧丰将要摔倒时,他迅速扭身,不让身体正面触地,侧身着地,然后腿部用力狠狠地踹在了陈严胸口。陈严吃痛,闷哼一声,“靠,阴沟里翻船了!”
侧身着地猛踹后方,是针对由后擒敌最有效的方法,这小子看来是个好勇斗狠之徒啊!陈严爬起来揉了揉胸口,又追了上去,他跑的要比施钧丰快,没有一招制敌的把握,陈严不敢大意了。
路旁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陈严看到施钧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子,他放慢速度,从口袋里掏出防刺手套戴上。陈严早就在外套里穿上了防刺服,他不是怕施钧丰用刀伤到自己,而是怕他伤到路人。
陈严决定保持距离,不要太近,让施钧丰抱有能够跑掉的希望,不要让他产生袭击路人的心思。再追一段路,等没有行人之后再抓他。
追出几百米了,已经远离了小吃摊位,施钧丰已经气喘吁吁了。陈严跳起来用左腿膝盖重重的顶在他的后心,然后靠惯用的右腿触地,不让自己摔倒。再看施钧丰时,他打着滚摔了出去。
施钧丰迅速起身挥刀面向陈严,喘着粗气说:“让开!”
陈严弓背含胸,摆出擒拿格斗的起手式,轻蔑地一笑,说:“把刀放下,否则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施钧丰大吼一声,身子前探,右手持刀,向陈严的胸口刺来。
陈严右脚后撤一大步蓄力,顺势向左侧闪身,右手抓住施钧丰持刀的手腕,然后抡圆的右鞭腿狠狠地抽向施钧丰的腋下,嘴里说着:“这是你刚才踹我的!”
施钧丰刀子脱手,被陈严一带又向前踉跄了几步,站定之后,回身抡起王八拳向陈严扑来。
陈严双手隔开拳头,起脚对着他的胸口一个正蹬,施钧丰仰面跌倒,陈严不屑的说:“再来!”
施钧丰知道自己打不过陈严,又起身想跑,陈严从他身后一个飞扑,把施钧丰压在身下。给他搜了一下身,没有再发现危险物品,从后腰摘下手铐反剪着给他铐上。
陈严正想给丁聪打电话,远远的看见警灯闪烁,陈严心想,不用打电话了,丁聪到了。当他再仔细看去,只有一辆警车,不对,不是丁聪。陈严命令施钧丰不许说话,把他提溜到路旁的冬青丛下,自己也伏低身子。看清警车尾部的号码时,并不是东滨市公安局的车牌,那么就是辖区派出所追捕自己的民警。
施钧丰已经被抓住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此刻困意、疲倦袭来,陈严想休息一下,却又不放心施钧丰。他想了想,提溜着施钧丰走向路旁的小巷。
小巷里有一根电线杆,正好可以把施钧丰铐在上面。他伸手准备解开手铐,然后想要把施钧丰环铐在电线杆上,突然停手,狠狠地朝施钧丰的上腹部打了一拳。施钧丰疼的佝偻下身子,现在他没有能力反抗了,这是胃昏迷,同样是侦察兵的捕俘招数。陈严趁机解开手铐,重新铐在电线杆上。
陈严靠着一面墙壁坐下,给丁聪打去电话,说:“施钧丰已经被我抓住了,你到底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