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那老太的儿子帮着套好了驴车,符芸昭跳上车,两只腿来回踢腾着,转身朝着费景庭摆手:“景庭哥哥,那我们就走啦。”
“去吧,快去快回。”
赶车的关熙怡威胁地看了一眼费景庭,又白了一眼倪秋凤,这才哼哼着挥舞鞭子,赶着驴车上了路。
费景庭伤势尚未恢复,遇到危险强行动手只会伤上加伤,无奈只得让两个女人去办事。
符芸昭武力强大,却不擅长与人做买卖这种事;而关熙怡正好反过来。两人同行,既能办好事,遇到危险,有符芸昭在,也会护佑着关熙怡全身而退。
驴车渐行渐远,费景庭回身便瞧见直直盯着自己的倪秋凤。
费景庭笑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有话说?”
不想,倪秋凤却摇了摇头。
“我跟她们不同……我是嫁过人的。此前就跟景庭哥说过,就算当个粗使丫头,只求景庭哥留我在身边,不要赶我走。”
费景庭叹了口气,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
“铺子这几个月还好?”
关熙怡便跟着费景庭前行,略略缀后半步,说道:“铺子还好,每月都有盈余。改天我将账簿拿来你瞧瞧?”
“那倒是不用,只要不亏钱就好,你也算有个生计。”
符芸昭没再说铺子的事儿,转而说道:“前些时候,我婆婆带着崩豆改嫁给了赵大关。”
“哈?”
这事儿还真让倪秋凤办成了!
好奇心发作,费景庭追问一番,无外乎符芸昭用了计策,引得张胡氏与赵大关搭上了线,而后一来二去便天雷地火勾搭在了一起。
如此也好,赵大关身上隐疾被抑制,俩人带着崩豆凑在一起,总好过天天折磨倪秋凤。如此说来,倪秋凤就算是解脱了。
“对了,景庭哥你等一下。”
进屋前,倪秋凤叫住费景庭,转身进到西厢房里,过了会儿便拿着个红布包裹的长条回来了。
将红布长条递过来,倪秋凤说道:“这是赵大关给你的谢礼。知道你是修道的,不图俗世的财物,就选了这么一件。听赵大关说,这是出土的明器,也不知做什么用的。”
费景庭接过来,展开红布,便瞧见内里包裹着一根奇异的短棒。前端三叉,中间凸出一圈儿,后端又似个圆筒。虽是出土的明器,却周身光洁,不见半点锈迹。
端详一番,这玩意好像是个三叉戟?
而且看样式,绝对是道家法器。渡过一丝真气,真气入内里畅行无阻,那三叉戟还振颤起来。
这是好东西啊!
虽然三叉戟不会用,但材料绝对是好材料,也不知是前人从哪里寻得合金方子,亦或者是捡到的天外陨铁。但费景庭可以将其改造成一把长剑,恰好师父王静玄赠给自己的长剑用着总觉得不顺手,而自己又得了法器铸造之术。
“景庭哥,这东西有用吗?”
费景庭点点头:“有用,很有用。”
抖手将三叉戟收入随身空间,费景庭想着倪秋凤前后两次给自己报信,又一颗心全都挂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心中柔软,说道:“进去坐坐?”
“嗯。”倪秋凤笑着应了下来。
眼见两人进了房里,那老太的儿子蹲在墙角艳羡不已,那老太不知何时站在儿子身后,一巴掌抽在后脑勺上:“看看看,看什么看?自己媳妇都镇不住,还想东想西的!”
“额娘,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就是看看。”
那老太训斥道:“你看了也白看。你要是有费小子的本事,三妻四妾还不是随你?可你有吗?没本事还胡思乱想,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没瞎想啊。”
“滚,去喂牲口去!”
那老太转身回屋,那老太的儿子转头便瞧见自己媳妇目光悠悠的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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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入城的关卡,符芸昭掐了个法诀,假形之术使出,化作了凸额龅牙的丑姑娘。
直把关熙怡看得好一阵羡慕:“妹子,你这术法我能学吗?”
“能啊。”
“那我什么时候能学?”
“嗯……大概过上三、五年吧。”
关熙怡顿时起了心思,琢磨着回头不行就关掉布庄,专心修行。待学了这术法,不说变着花样让费景庭心痒痒,起码可以青春永驻吧?便是到了七老八十,也可以化作年轻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