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车厢内,暗香隐隐浮动。
盛怀扬微微眯起眼,一点点倾身,黑眸里有危险的信号,“你说后排够宽不?”
夏时初觉得自己脑子真的太好使,居然一下就听懂他的暗示。
她悻悻一笑,用手抵住他不断下压的肩膀,“开个玩笑,我怎么会怀疑你x取向?”
“不验一验?”他贴上来,鼻尖扫过她的,气声若有似无,“以我们的身高,躺平有困难,但可以坐着、跪着,或者……”
“闭嘴。”夏时初抬手捂住他的嘴,这人开启黄腔来她真是招架不住。
掌心突然传来湿漉漉的触感,她猛地甩开手,嫌弃地在他西装上蹭了几下,“你小狗吗?恶心死了?”
“哪儿恶心?”他捉住她的手,往前一拽,无限贴近她的唇瓣,温暖干净的气息吹拂在脸上,如羽毛扫过,“这里?”
夏时初眼睫微垂,盯着他略干燥的薄唇,贴了上去。
烦死了,亲就亲,非要先撩得她心里痒痒的。
两唇相碰,他迅速拿走主动权,抵开牙关,长驱直入,缠着她,用力品尝,越吻越深。
他的吻向来磨人,夏时初松懈在他双臂间,任凭他火热地吻着,一直吻到她神智迷离,差点喘不上气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在她喘息时,仍旧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地含弄,等彻底放开她时,她已软在他怀里。
“恶心?”盛怀扬静静凝视着她。
“烦。”夏时初打了他一下,努力稳住自己的气息。
“要再验不?”他嘴角微微上扬。
“走开。”她推将他推开些,“别闹,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她就是再色令智昏,也不会不分场合地胡天胡地,整出个车库门事件供人围观。
盛怀扬自然也是逗逗她而已,他伸手替她擦拭被吻开的口红,笑着问,“我嘴巴上是不是也有?”
夏时初一看,可不是有。
“擦一下。”她抽了纸巾要替他擦,却被他止住,“等下再弄。”
“为什么?”
“还要亲。”他语气认真,仿佛在宣布一个会议通知:还有一项议程是再亲一下。
经历舌吻都没脸红的夏时初,被他这正儿八经地通知给闹得心脏忍不住轻颤。
她烫红脸,微微转开头,慌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毛总的事?”
“目睹。”
“目睹?”夏时初吃惊,“亲眼所见,在哪儿?”
“公司地下车库。”他将笑未笑地盯着她,“他俩在车上……”
车上……什么?
夏时初舔了下唇,眼睛睁得像个好奇宝宝,“不会是do?”
见他点头,夏时初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卧槽,太劲爆了。”
接着,又神色复杂地望着盛怀扬,“你别告诉我,你去偷看他俩……”
“想什么呢。”盛怀扬曲指给了她一个爆栗,“只看到车晃,以及听到了声音。”
车……晃,夏时初迅速脑补出毛总那辆gt晃晃悠悠,上下震颤的画面。
还有,毛总和他助理谁是攻呢?
两人都生得白净斯文,体型上,毛总偏瘦小,看起来似乎更像受一些,但也不好说,耽剧里反差的也挺多,只是……不管想到他们谁压谁,她都有点无法想象。
还车上……我去,不行,她颜色了。
盛怀扬就这么瞅着她的小脸时而惊诧,时而嫌弃,时而害羞……跟变色龙一样,瞬息万变。
“夏时初,我发现你这小脑袋瓜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可真多。”盛怀扬用力揉了下她的脑袋。
“什么嘛,明明是你让我浮想联翩。”她嘟囔,“害我以后都无法直视毛总和他的情人助理了。”
盛怀扬苦笑,就不该跟她提这些。
“他们也真是大胆,居然敢在车库里震。”夏时初咋舌,“就不怕被人看到或者拍到吗?”
“刺激吧。”
夏时初抽了下嘴角,“不过,你怎么知道蒋总是拿这事威胁毛总呢?”
“鱼有鱼路,虾有虾路,我总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轻戳她鼓起的脸,“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被蒋裕动到就行。”
“那一部是不是真的会被拆分,还有固收也会独立吗?”夏时初关心起另外一个点。
动盛怀扬需要通过董事会,但部门调整只需管理高层开会决定。
“这倒是真的。”盛怀扬握住她的手,解释道:“这个决定是我来之前就基本定下的,gc的投行和固收并在一块,无论管理还是业绩,都会有影响,拆分是必然。”
国内投行业务主要分为股权和债权两大类。
股权业务一般都放在投行部,而债权通常都会放在固收部。gc自成立以来,业务就以股权为主,债权业务起步比其他友司晚,体量偏小,这些年也就并在投行部下一起管理,但随着债权业务发展,尤其这两年资产证券化、非标类业务市场日趋显现,将债权拆分出来,的确是大势所趋。
“可为什么要拆一部?”夏时初不解,“一部可是gc投行部的头牌。”
“那是从前。”
夏时初眼珠一转,瞬时明白,如果中天发行顺利,加上她原来做的几个项目上会,明年四部的业绩极可能是投行部第一。
若再摊算到人均,四部就连一个实习生业绩都是8位数以上。
她静静凝视着盛怀扬,语气怅然,“这才是你当时逼我立下军令状的原因吧?”
如果公司早有将投行部拆分后独立固收的想法,那业务量最小的四部最有可能被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