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眉头皱起紧紧,“你问。”
时雍道:“方才我瞧到少将军来良医堂,也是一副迟疑不决的模样,这又是为何?”
陈萧看她一眼,面有暗红,语意微迟,“我去找孙老瞧个病,看到宋姑娘也在,便想回避一下。”
时雍微讶:“少将军哪里不适?”
陈萧眼皮微微耷拉,吭哧吭哧地道:“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上次在国公府与姑娘碰见,姑娘也看到了,我这毛病想来是可以治治了。”
这话说得极是含糊,时雍对他上次在国公府突然发作的事情,本就存疑。可再继续问下去吧势必牵扯隐私,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下去便有些尴尬了。
而乌婵却认为他去瞧的是“不能人道”的那个病,看他说不出口,还“好心”地提醒了一下时雍,哼声道:“总有些隐疾不便示人,阿时你就别追问了。”
陈萧怒视着她,乌婵仰头望向别处。
时雍看他二人这般,无奈地朝陈萧微微一笑,“我师父这两日子身子骨还成,少将军若要找他切脉,这两日恰是时候。若是你不便开口,我替你说说也可……”
陈萧连忙拱手,“多谢宋姑娘,不必麻烦了。那我先行一步,您自便。告辞!”
时雍站起来还礼,“少将军慢走!”
临行,陈萧也没有同乌婵打招呼,当然,乌婵也不会理会他。
待陈萧离开,乌婵才对时雍说出了她的疑惑。
“阿时,你可还记得你托燕穆查找的那个玉令?”
冷不丁听她说起这个,时雍愣了愣神儿,“为何这么说起?”
乌婵左右看了看,又走过去把门关严,确认门外没有人了,这才小声道:“我今日与他拉扯时,无意发现他身上有一个玉牌,很像你拓印给燕穆的图案?”
“拉扯?”
她居然还同陈萧拉扯过?
时雍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乌婵道:“就是今日去找你,看他在你家门外徘徊,我便上去质问。他不肯理我,转身就想走。我当即觉得他就是凶手,便想要拉住他。岂料,这厮武功了得,我不是他的对手,让他给溜了,我这才偷偷跟踪,看他想做甚,然后一路跟到良医堂……”
不对劲!
陈萧绝对不是十天干之一,
他的身上,怎会有十天干才有的玉令?
时雍思忖片刻,“你没有看错?”
乌婵想了想,说道:“我只看过你拓的那个玉令的图案,不曾见过实物。说实话,倒也不敢确认就是那个。但有那么七八分像,很叫我生疑……”
看时雍默不作声,她又道:“再有,这厮本就不是好人,在国公府轻薄你,在红袖招又害死了你家堂妹……阿时,这种人就当让大都督捉了去,关一辈子大牢,或是砍了他脑袋!”
时雍瞧她说得狠绝,突然牵起嘴角一笑。
“你怎生这么恨他?”
乌婵一怔,抿嘴道:“我生性厌恶薄待女子的人。袁凤因他而死,你堂妹亦然,这样的轻薄男子,可不就该挨千刀吗?”
时雍暗叹一声。
自小受母亲影响,又被父亲狠心抛弃,对乌婵来说,不仅人生不完整,整个性格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用一生去治愈童年这句话,放在她身上再适合不过。
“不要怕,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你嫁给他的。”
“那是自然,老娘姓乌,谁也奈何不了我。”乌婵洒脱地捋了捋头发,可是,在她低头的一瞬间,时雍看到了她眉眼间隐藏的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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