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完也没说什么,在小院里拍了几张照片,又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便开车离开了渡厂。
中午,薛春山让人在渡厂食堂摆了好几桌,说要为我“庆生”。
薛春山带头敬酒,说我是厂里的贵人,其实想想很好笑,前任厂子刚死了没几天,而且还死得这么诡异,作为老同事却在设宴庆祝。
如果非要说我是贵人,那也是薛春山自己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少人喝直了舌头,嘟囔着说起一些陈年旧事。
“老王是个了不起的人呐!当了厂子,还死过两次……”
“老姚,你怎么又提这事,忘记老王咋说的啦?”
“他人都在太平间躺着了,咋哩?还能管得着我!现在我只听薛哥的。”
我鄙夷地瞅了这人一眼,长得五短身材,三角眼,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同时也被他的话吊起了胃口。
“你们说王厂长死过两次?”
“可不!那一次……”
老姚话刚开口就被薛春山喝止了:“都是陈年往事,还提它干啥!”
老姚咧咧嘴,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不再说话。
作为上一任黄河渡灵人,王吉良肯定不是一般人,应该也有非凡的经历,作为他的接班人,无论如何我都应该了解一下他的过去。
又喝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老姚去厕所的机会,我赶紧悄悄跟了过去。
绕过个弯儿,我几步追上他。
“姚哥!”
“嗯?兄弟也去排泄啊!”
“嗨!喝了一肚子水——对了,刚才你们提到王厂长曾死过一次,这是咋回事啊?”
姚立国朝我嘿嘿一笑:“咋啦?兄弟好奇心还挺重的嘛!”
我也咧咧嘴:“我从小喜欢听稀奇古怪的事,什么民间传说,灵异鬼故事,我都愿意听。”
“你小子!”姚立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饱嗝,“其实厂里的老同事们都知道,好像十五六年了吧!老王在抗洪修堤时,被冲进了河里,当时还下着大雨,都以为他必死无疑,谁知道一天一夜后,又回到了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