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她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长期对孩子的渴望,以及这几年来自家人、亲人和村里街坊的压力,让她无论如何都要生下这个孩子。
在宁静的深夜,她睡不着时,也害怕过孩子是那神棍的,但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强行打消掉,扼杀在了摇篮中。
孩子就是我和丈夫的!
这孩子就是我和丈夫的!
她不停给自己心理暗示。
为了感谢胡道士,在孩子在肚子里四五个月时,孙伯找到了胡道士。
干了禽兽行为后,这阵子胡道士也害怕自己侮辱孙家媳妇的事被孙家人知道,所以不敢再去孙家附近行骗,想着至少过个一年半载再说。
这么久时间后,没事的话就是真的没事了。
那天他正在大街上转悠,忽然看到孙伯兴冲冲地朝她跑去,吓得他拔腿就跑,可听到身后的孙伯喊了他一声“胡大师”,他又马上停下了。
胡大师?
为啥不是骗子?神棍?或者狗日的呢!
这几年练就的察言观色能力让他意识到孙伯不是来找他报仇,哪有找人报仇,还喊对方大师的。
他站住,转过身,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孙伯随即喘着粗气跑到了他面前,脸上洋溢着憨厚的微笑,说出了自己找他的目的。
一听才知道,原来孙伯是来找他报恩的,原来孙家儿媳妇真的怀了孕。
可能是碰巧了吧!他这么想。
正好这几天自己没怎么骗到钱,已经好几天没见荤腥了,于是跟着孙伯回了家。
那几天自然是好吃、好喝、好招待。
不得不说在当今社会,就算是冒充神棍骗人,也得真有几把刷子才行。
作为一个靠骗人吃饭的野路子神棍,他其实懂得不少生活小常识,比如会用能使人昏迷的当代迷药“哥罗芳”,恰好也会根据腹中胎儿的月份,推算出父母行房的时间。
他假装纯粹地关心孕妇肚子里的孩子祸福运势,给他算一卦,结果一推算,不得了,这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再拐弯抹角问了问那几日孙家儿子的行踪——他是几天后才从镇上回得家。
这就基本可以确定,孩子是自己的。
这是个可怕的消息,当时自己只是为了爽,不想多惹麻烦。
这个时代,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很容易能检测出来,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如果孩子生出来,自己的事早晚会揪出来,那就坏事了。
于是他有了个无比歹毒的想法,准备了一副古代打胎的偏方药。
据说这种药原本用于花街柳巷,老鸨子逼着干那种职业的女人服用的,目的是让她们怀不了孕,影响不了自己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