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道?”阮忠听后,气的七窍生烟,连连叫喊:“你才胡说道,各位,剑林深处的剑意花所在地,许永他们的尸体全部在那,尸体还是热着的呢,都是飞花剑杀的,人证物证聚在,你还狡辩什么?”
“人证物证?”飞花剑冷笑道:“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真相岂是如此?事实上是你与这个叫白夜的家伙狼狈为奸,谋害了许永、连浩他们,然后再栽赃嫁祸给我!你跟这个叫白夜的家伙根本就是一伙的!”
“什么?”阮忠瞳孔顿缩,指着飞花剑,浑身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苍麟齐的脸都黑了,他双手后负,冷视着二人,沉声喝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父,事情是这样的。”飞花剑神色不变,开口说道:“其实在昨天夜里,阮忠领着一群世家子弟匆匆赶到我苍麟世家时,飞花就颇为好奇,毕竟关于龙建他们被废之事,家族已经出面与各大势族做过调停,可阮忠等人怎还会来?飞花担心阮忠等人在这闹事,便悄悄跟着阮忠,岂料阮忠居然偷偷跑去见白夜与苍麟上玉!飞花悄悄打听,才知阮忠与白夜早就认识,虽然飞花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秉持着守护家族的心态,飞花一直盯着二人,想知道他们究竟搞什么鬼,却不想二人以摩擦为借口,带着各势族的少爷小姐入了剑林,并将他们残忍杀害,简直罪无可赦,待飞花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飞花意图拿下二人,交给家族发落,却不想这白夜实力不俗,飞花不敌还请岳父恕罪!”
说完,飞花剑垂着脑袋,一脸的沮丧与痛苦,而每一句话每一个点都讲的极为自然,仿佛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
周围人皆为之侧目,不少人甚至相信了。
“一派胡言!!”阮忠怒了:“我跟白夜以前素未谋面,怎会跟他勾结?”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还有白夜来历不明,谁都不知道他的底细,谁也都不会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你们阮家的人?”飞花剑质问。
阮忠闻声,气的两条腿都站不住了,一张脸彻底涨红,手指指着飞花剑,‘你’了个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一面之词!!”那边的紫薇仙子忍不住了,银牙一咬道:“飞花剑,分明就是你居心不良,现在却倒打一耙,把罪名推到白夜的头上来?阮忠跟白夜什么关系?整个家族人都知道,但他们现在却站在一方,毫无疑问,肯定是因为有另外一股力量威胁着他们,而这股力量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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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麟上玉,你是白夜的未婚妻,自然是替白夜说话了。”飞花剑淡道。
未婚妻?
紫薇仙子脸色时红时白,但更多的是恼怒:“飞花剑,你休要胡说!没有证据,休要满口胡言!”
“没错!”阮忠也缓了过来,咬牙切齿道:“事情的真相是你想把我们都杀了,然后嫁祸给白夜,白夜是家主的座上宾,如此一来,各个势族的人便会仇视家族,对家族下手,这样便会引发家族之间的大战,而你则从中牟利,施行你的野心计划!你之前都说给我跟白夜听了,你还敢抵赖?真是无耻!!”
“可笑至极!”飞花剑失笑道:“你说我一面之词,你们又何尝不是一面之词?更何况,我飞花剑已入赘苍麟世家,苍麟便是我的家族,我有什么理由去害我自己的家族?”
“就是!”苍麟黛也怒了,搂着飞花剑的胳膊瞪着白夜与阮忠等人:“你们不是苍麟世家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三道四?裁决长,依我,应该把他们统统抓起来,严刑拷问!这样才能真相大白,至于我夫君,那是无辜的!”
“你分明就是你们干的!”
“放屁!明明就是你们在这里栽赃嫁祸!”
“你胡说!”
“你才胡说!”
阮忠与苍麟黛当场吵了起来,二人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一直沉着个脸的苍麟齐终于爆发了:“都闭嘴!”
这声落地,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人们齐齐望着苍麟齐。
只见苍麟齐双手后负,环视了四周,众人一圈,视线终于落在了裁决长的身上,沉声道:“裁决长大人,你怎么?”
裁决长迟疑了片刻,淡淡说道:“此事疑点重重,且情况复杂,需要好好调查一番,暂时不能轻易下结论。”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做?”
“关的话无论是阮公子还是白大人,关押都不合适,暂时限制有关人员的行动吧,就让他们留在家族内,待我好好调查一番,再向家主禀报,让家主做出公正的裁决!”
裁决长淡道。
苍麟齐深深的了眼裁决长,默默点头。
“既然如此,那好,从现在起,在此事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们几个必须留在府邸!阿力!”
“在!”
“派人盯着这几人,我要你们无论白天黑夜,视线不能离开他们身上半刻!”苍麟齐严肃喝道。
“是,齐夜!”
叫阿力的人连忙抱拳。
“都退下!我们要开始调查了!”苍麟齐冷道。
阮忠急了:“齐伯伯,那我”
“我们会通知阮家的,你不必担心,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这件事情真的与你有关那阮家,也保不住你了!”苍麟齐哼道,朝剑林深处行去。
裁决长也跟了过去。
阮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夜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他倒没想到这飞花剑竟是巧舌如簧,硬生生的将事情糊弄过去了。
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飞花剑破绽重重,留下的证据太多,以裁决长的实力,调查出结果不会太难。
“吧,我这不是没事吗?”
飞花剑走了过来,压低嗓音,目光中满是笑意的对白夜道,声音落下,飞花剑便在苍麟黛的搀扶下,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