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爱民的日子,注定没法安生了。
当天晚上,派出所的抓捕行动,非常成功。
周祖德在西市市郊的一个会所儿,抱着个女人睡得正香,听见外面车响,都没当回事儿,直到觉察到不对劲,趴到窗前一看,正巧就被刚下车的警察看到了。
他吓得“哇”一声,裤子都没穿好,就想跳窗逃跑,结果拼着老命从三楼跳下去,正跳到警察面前!
腿折了,半个腚还光着,就这么让带上警车,直接送医院去了。
在医院撑了一晚上,第二天,想趁着上厕所溜号儿,结果还没爬上厕所小窗,毒瘾犯了,整个人从上面摔下来,脑门儿上又磕出个血窟窿。
路家老太太听说,哭天嚎地的冲到医院,结果,刚进病房门儿,就被自家弟弟一把抓住,掐着脖子,逼她给钱。
幸亏警察反应快出手快,老太太除了脖子上一块淤青,倒没有其他大事儿。
可眼看着自以为在‘做大生意’的弟弟突然变成个吸毒的疯子,老太太最后那点儿心气儿都没了,让警察带回警局,暂时关押在看守所的单独牢房里,有好几天,都不吃不喝,好像已经不准备活了。
没办法,民警只好联系路爱民,让他过去劝。
不仅要劝,还要让她交代清楚,钱款的来龙去脉。
加上周祖德的供词,终于在徐家村徐家煤窑的后面,找到了他们隐藏在煤山后,制毒贩毒的一个假的冰糖生产厂。
徐家两口子倒是跟制毒贩毒没关系,可警察调查的时候,顺便查了查他家的煤窑。
无证经营,产品严重不符合环保标准,甚至早在五年前,就出过一场重大事故,煤窑下面,埋了三四条人命。
徐家靠着赚黑心钱,在徐家村,算是当地一霸,那几个死了亲人的家属,见到警察来查他家,抱着拼了命的想法,扶老携幼的出来告状。
那场面,用老徐的话形容:“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第一次觉得,我除了脸色儿以外,还有跟包青天像的地方?”
魏之煊轻哼一声,瞧瞧桌面提醒他:“徐局,咱是人民警察,不是封建官僚,要摆好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