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路悠悠在说啥,苏跃赶紧压掉电话,转头就给他大学同学打过去了。
苏跃上的医科大,是全国知名医学院,他的同学中,有不少在二院实习并最终留院的。
其中有个姓赵的,尤其不是人,才当两年大夫,就要升副主任医师了,算是相当的年轻有为。
只不过,这家伙日常嘴欠,每次喝醉,都会提同样的话题。
“苏跃,你知不知道?老师们现在提起你,都替你不值,你说你当初何苦……”
后面的话,苏跃没再想了,因为,电话接通了。
“干嘛,正查房呢!”
赵医生的语气既不客气,又不耐烦,却显得特别亲密。
苏跃甚至能想到,他说话的时候,顺便揉了揉那头乱糟糟,基本上能遮住半张脸的头发。
而如果此时他站在阳光下,别人应该能清晰的从阳光中,看到一片细碎的,银白色的,头皮屑!
他暗暗打了个哆嗦,才嫌弃的,开门见山。
“找你肯定有事儿,你那边儿,有没有空床位?”
“空床位?”
赵同学直接笑出声:“咋,你要过来割那玩意儿啊?”
苏跃:……
槽,想打人!
但他还得忍着,告诉自己,这就是在急诊室呆了一晚上,导致的情绪躁动,作为同学,他得理解。
然后和和气气的,把路悠悠告诉他的需求,转述给赵同学,末了,加了一句。
“这路悠悠,现在就是我的小钱包儿,我后半辈子是幸福还是不幸,全掌握在她手里。所以,赵南生,你就是把自个儿那玩意儿割了送人,也得给我弄出张床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