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倒也不是,属于私人兴趣选修课吧,大家应该都会主动上……”
“……”
萧壁城知道就算是女子,在成婚前也会有专门的嬷嬷指点房事,但也没有这么离谱的。
所谓的真人版动作教学,着实狠狠刷新了他的三观和认知,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云苓半天后终于憋出一句话。
“你到底行不行?”
要实在不行,那她就在上面了。
云苓后半句话还没能说出口,猛地便被堵住了嘴,后脑勺重重撞在枕头上,上方的人似是恼怒地发狠咬了她两口。
“嘶……”云苓一时撞懵了,瞪着他道,“突然发什么疯。”
萧壁城用暗沉的眼眸看着她,神色中有几分无奈和气恼。
“媳妇儿,男人不能说不行。”
“行不行要用行动表示,你行不行我不知道,反正我很行。”
“……为夫一直很想知道,你从来都不会觉得害羞或者不好意思么?”
云苓眨了眨眼睛,“啊这……你是说那种肾上腺素飙升,面红耳赤,脉搏加快的生理表现么?我自从十岁以后就很少有过这种情况了。”
很抱歉,组织给她们上的第一课,就是对于情绪镇定的控制力……
“何况,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也没有实战经验,只是想利用自己学的知识,尽可能的让我们两个更舒服更快乐一些。”
说这话的时候,云苓的神色很认真,罕见的显露出天性中的一丝纯真。
萧壁城怔了怔,心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随后哑然失笑,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东西。
云苓并不是嫌弃他什么,只是成长的特殊环境使然,造成在人格表现方面与常人有所不同罢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神色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宠溺。
“好,但是我也想教给你一些东西。”
心脏为深爱的人而飞速跳动不止,是一种会上瘾的、难言的美妙滋味。
“媳妇儿,世间有一些快乐,是需要身体和心灵共同起舞,才能让灵魂深处感受到战栗的。”
云苓茫然地望着萧壁城,也不知为何,就感觉他好似突然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
上方那张熟悉的脸,那双漆黑的双眸直视着她,不再闪躲和别扭,转而变得幽深起来。看書喇
明明他的目光极尽温柔,可越来越靠近的脸,却天荒地破的让云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感觉头脑有一瞬间的卡壳,然后思绪就开始变得缓慢迟钝起来。
之前的很多次亲吻,好像都和这次不一样。
萧壁城隐约感觉她的心跳好像变快了一些,眼底漾开波澜的笑意。“感觉怎么样?”
云苓胡乱地点了点头,“挺好的,跟之前有点不一样。”
萧壁城微微一笑,与她额头贴着额头,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这个动作让云苓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甜蜜,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无处安放。
这是一种失控的感觉,但她一点也不紧张害怕,反而隐隐心生欢喜。
“……我好像,有那么一点能明白你说的意思了。”
“那我们继续。”
萧壁城捏了捏她的脸,精壮的手臂抬起,放下浅纱帷帐,隔绝了初冬的寒意。
……
(拉灯,此处略万字)
……
翌日清晨,云苓被身体习惯性的生物钟唤醒,罕见的感到有些疲惫。
想到昨晚那一课,她心底忍不住直叹,萧壁城真是个体力怪物。
其实在组织里训练了那么多年,她的体力耐力原本也很强,大概是穿越以来就没好好锻炼过吧,居然落了下风……
“这么早就醒了?”
她一动,萧壁城就睁开了眼,他早就醒了,一直在闭目养神中。
云苓皱了皱鼻子,翻身趴着看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生理性的泪花。
“我腰酸的厉害,你给我揉揉。”
她懒洋洋地开口撒娇,萧壁城很快动作刚柔有力地照做。
冬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洒进来,他的脸庞一半明媚,一半落在阴影中,衬得刚毅的脸型线条也变得柔和。
见云苓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萧壁城忍不住唇角轻弯,“一直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云苓再次打了个哈欠,冲他一笑,“没有,就是忽然间感觉很幸福。”
有那么一种……好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的满足感。
萧壁城微微一怔,眼神柔和,“还困的话就再多睡会儿吧。”
云苓点了点头,只觉得他按揉腰间的力道很舒服,迷迷糊糊间就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屋里炭火烤的暖暖的,萧壁城在书案前翻看着什么东西,神色认真。
云苓看了眼自己身上,大抵是怕她冷,里衣都已经穿好了。
“见鬼了。”
她小声嘀咕着,暗自咋舌,以她自小训练的警惕性,居然会连睡着时有人给自己穿衣服都无所察觉。
萧壁城注意到她睡足了,连忙起了身。
“饿了吧,我已经让厨房把午膳做好了,一直温着呢。”
语毕,他边走出门外,低声吩咐了陆七几句。
云苓忽然有些贪恋这种被人无条件疼宠的滋味,想起昨晚上的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说起来,成亲之后还没读过蜜月呢。
要不然……就把那两个崽子扔在揽清院吧,反正她手里有魂消香来着,再次对莲夫人表达一秒钟真诚的感激。
不过幻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萧壁城拿着一个礼单过来,笑着道:“很快就是云泽和郡主的大婚之日了,我筹备了一些贺礼,都写在这纸上了。”
“还有,前几天云泽私下透露,说他其实一直很想要张你画的铅笔画,不过看你这么忙,没好意思提起过。”
“那就画张结婚照吧。”
云苓点了点头,一口应下,这才发现日子过的竟然这么快,转眼就快到楚云泽和温怀瑜成亲的日子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由得有几分压抑不住的雀跃。
按照计划的时间,她也应该快要收到一封来自北秦的回信了……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