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喜笑颜开,转身回到御案重落座,恢复之前威仪,沉声喝道:“诸位卿,监察御史状告秦怀道君前失仪,以下犯上,藐视皇权之罪,都说说吧。”
声音多了几分清冷。
能站在大殿的个个都是人精,秦怀道拿出瘟疫救治之法,伤口救治之法,这些可是太医令都不会,都要佩服的手段,医术绝对不凡,只要不是造反,再大的罪名都可以从轻发落,年纪大了,谁没个头疼脑热的,万一哪天受伤需要医治,得罪一个神医可不是明智之举。
何况还有可能医治好气疾,宫中因为气疾走了一位,但还有一位,那可是皇上心头肉,这个时候谁跟秦怀道过意不去,那就是断皇上希望,绝对不死不休。
但王家也犯不着招惹,都沉默不语,明哲保身。
只有监察御史脸色煞白,眼角抽动,心如死灰。
魏征见李二过来,心中一苦,知道再不表态说不过去了,毕竟是自己御史台的人,当即出列,正色说道:“朝议郎精通医术,以布巾遮面避免感染他人,实乃良苦用心,仁义之举,情有可原,至于以下犯上,藐视皇权,更是无稽之谈,请陛下明察。”
“不——”
监察御史见大势已去,不甘心地喊道:“陛下,纠正百官是微臣职责,只是一时口快失言,无心之语,请陛下明察,但微臣之前参朝议郎之事证据确凿。”
全场纷纷向监察御史,都这样了还不知悔改?没救了。
李二也目光炯炯,并不表态,像是在权衡利弊。
秦怀道正郁闷刚才装过头,错失罢官机会,一听还有弹劾,顿时来了兴,着监察御史问道:“这位大人,你弹劾我什么?”
监察御史并不理会,只是定定地着李二。
“问你话呢,弹劾什么,怎么……不敢当面说?”秦怀道有些火气上头了。
但监察御史根本不搭理,只是着李二,像是在等宣判。
李二有些烦躁,不接话吧,大臣们都在着,包庇之嫌太明显,接话吧,又不好判决,万一惹怒了那小子,谁来给自己宝贝女儿治病?
忽然,李二到李靖不动声色的点头暗示,福灵心至,饶有兴地向秦怀道,这小子无理也能搅出三分,大大的弄臣,说不定又有什么高论扳回,自己就可以顺势而为,名正言顺地换掉眼前这个碍眼的监察御史了。
想到这儿,李二笑道:“朝议郎,这位大人告你让庄上佃户筑坝拦水,其行为将导致上游数万亩良田毁于一旦,置万千百姓安危于不顾,其行无异于故意杀人,令人发指,按律当诛,你有何话说?”
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顶,不发威真当后世人好欺负不成?秦怀道脸色一沉,问道:“陛下,筑坝拦水可有触犯《贞观律》?”
当初秦怀道可是仔细研究过,律法上并没有明确规定这条,所以庄户被打,不得不忍着,用军人的办法解决问题,救出被抓庄户。
李二沉默不语,目光闪烁,有些猜不透秦怀道的意图。
大殿百官也不接话,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秦怀道见李二不回答,便向李靖问道:“李大人,您是刑部尚,请问筑坝拦水是否处罚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