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半圆的明月挂在夜空之上，它正缓缓从弦月变成圆月，一阵风袭来，乌云将月亮隐去了身影，露出上空大片的星辰，仿佛被人忽略的野花。

蒋小鱼御剑快速略过地面，她没费多大的气力就在一块大石头旁找到倚靠在石头上的小师妹，她已经恢复了小师妹曾经的模样，虽然这个模样蒋小鱼也拿捏不准是否是她真实模样。

“你可真是恶心，一直跟着我，若不是我这伤势过重，你早已死在我的手下。”

小师妹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但是小师妹并没有动，小师妹垂着头捂着胸口冷冷的道：“百里妄，是叫这个名字吧？他所对我做的一切以后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尽数奉还。”

蒋小鱼见她的有些不对劲，似乎比刚才还要虚弱几分，且刚才提到了百里妄，蒋小鱼多少猜到了几分，她蹲下来道：“若非你要招惹他，又如何受的这份苦？是，我一直追着你，因为我想要搞清楚你为何对我有杀意，我无愧于你，只要你告诉我原因，我便能放下对你的关切，以后见面就是敌人。”

蒋小鱼说话间又递给了她一些药，蒋小鱼不相信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小师妹是个一直要杀她的人，即使早已察觉了什么，但是蒋小鱼总是放不下心里这个坎，见到小师妹这副重伤的姿态她更是下不了狠心。

小师妹见她这样却是笑了，笑得凄凉，道：“我道师姐只身犯险是为了什么？原来是离重伤的机会不够多？这才让师姐生的如此多怜悯之心，那我便告诉你，你凑过来些，我好生告诉你。”

小师妹费力的抬起手招了招，很快又垂了下去，见蒋小鱼迟迟不来道：“怎的怕我这副残躯对你不利不成？口口声声说问我理由，说看我以前纯良，如今却如此怕？你……”

小师妹这话倒是还没说完，蒋小鱼就凑了过去，右手放在小师妹的身后的石头上，左手一把抓住小师妹的右手，微微一笑道：“说吧！我都听着。”

小师妹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她苦笑一声，很快反应过来，眼前的蒋小鱼似乎本就是这种人，真就毫无防备的凑过来了。

“我讨厌你。起初只不过觉得若是没有你师傅就只会宠爱我一人，我的卧底任务会做的顺利不少，可没想到你每次都死不掉，这让我更想干掉你。仅此而已罢了。”

小师妹有些疲惫的倚靠在石头上，缓缓说道：“现在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个时候干掉我也可以吧，反正理由已经说了，我们已经是敌人了。”

小师妹闭上了双眼，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这笑容和蒋小鱼曾经所见过的一模一样，蒋小鱼甚至不能理解有过如此笑容的人会是传闻之中的冬。

“明白了。”蒋小鱼深呼一口气，缓缓从小师妹的身旁站了起来，她看着小师妹躺在地上的容颜，撇过脸去把手抬起掌心对着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