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捂着头部缓缓站了起来，玄月剑的试炼大概一直没结束，它故意通过记忆试炼的法子在一些细节上扰乱了真正的记忆，并将其他试炼的细节抹去，即使蒋小鱼利用日月丹保留了试炼的记忆，不可避免的依旧被玄月剑摆了一套。

玄月剑的试炼从一开始就不是让蒋小鱼绝望，而是利用一切资源让蒋小鱼成功的接收它所传达的信息——未来也好，记忆也罢。

但是蒋小鱼依旧搞不清楚一点：那就是为何玄月剑要这么做。

蒋小鱼将目光投在了百里妄身上，百里妄此时已经将玄月剑拔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身前。

她的目光短暂的看向了百里妄身后的通道，但她很快就将目光收了回来。

“我可以让剑灵出来，让它把那些痕迹消除。”百里妄的目光对上了蒋小鱼的双眼，那双眼睛让蒋小鱼知道他不仅是通过了试炼还抵挡住了那些记忆的篡改。

蒋小鱼将手放在胸前，她缓缓的呼吸着，这才回过神来，发觉日月丹似乎异常的活跃，蒋小鱼这才明白过来玄月剑的目的。

之前玄月剑出现的时候就明确表明了自己对于日月丹的不满，或许从一开始它就知道蒋小鱼会携带记忆出来，这样一切就连起来了，第一试炼是给蒋小鱼它能查看记忆的信息，第二试炼蒋小鱼就会相信它这点，从而达到篡改记忆细节的目的，最后第三试炼跑出来让蒋小鱼放松警惕，以为真就这么结束了，现在看来这样才画上了句号。

“无碍，”蒋小鱼摇摇头，将手放在百里妄放在剑柄上的手上笑道：“我想现在试炼才结束，若是不行，我让日月丹消除差别便是，反倒是你，我想玄月剑的试炼对于你也是一样，恐怕不会结束的太过简单。”

蒋小鱼明显的感觉到从百里妄手下传来的一股震动，随后大脑之中传来一个镜子破碎声音，再次回忆那段记忆终于是正常了。

“它在你的重要记忆做手脚，你也不曾生气，倒是有你几分风格。”百里妄倒是气笑了，他看向手中的玄月剑，倒是回忆起了之前的试炼内容。

蒋小鱼微微一笑，收回了手，突然瞧见了一边正偷偷溜走的陆合，百里妄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陆合，陆合一时身子僵在了原地，不知进退。

“这些事情你们自己聊，我不参与。”陆合挥挥手，尚不等二人开口，就快速关上了房门。

蒋小鱼眨眨眼，有些不解的看向百里妄，没成想百里妄却捂着脸别过头去，就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怎么了？”

“不，没什么，你刚才说有哪些差别……”百里妄收回了捂住嘴巴的手，两只手一时无处安放，只好一起放在剑柄上，直着身子站着。

蒋小鱼见他这副模样，反倒是笑出了声，百里妄轻咳一声，这才让蒋小鱼收起了笑声。

“我想想，首先，有些冒昧的问你下，当初百里家被那个人……是多少年前。”

蒋小鱼支支吾吾的说着话，这事原本是百里妄的心魔，蒋小鱼起初并不想说出来，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百里妄见她忧愁，却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解我困惑的人是你，这些事你随时问我都可以，那是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