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杭风其人(1 / 2)

带着两小只回到家之后,让他们自己在院子里玩,洛芜就将挖来的辣椒苗等调料苗围着菜地种了半圈,给它们浇了水之后就让它们“自生自灭”了。

原谅她实在没有勇气去给它们施农家肥。

接着洛芜抱来一捆稻草,自己摸索着用编马尾辫的方式将稻草编成了草席的样子。虽然疙疙瘩瘩,洞孔的大小也不一致,但总不能把药草晒在地上吧。挣了钱以后一定要把家伙事儿都备齐。

洛芜将采来的草药分门别类地放在草席上,将其中品相不好的挑出来,再按照记忆中爷爷炮制药材的方法将药草根据不同的特点和药性进行了简单的炮制。

洛芜在整理药材的时候也不忘时不时看一眼双胞胎。待到她即将要整理完的时候无意间抬头一看,却见洛念和洛归正安安静静地蹲在她刚刚整理好的药材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看洛芜看过来,洛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地上的草药。

“阿归是想问这是什么吗?”

看洛归点头,洛念也在一旁期待地看着她,洛芜说道:“这些都是草药,是阿姐在山上采下来的。如果我们生病了,就像阿姐前几天那样生病了,郎中就会给我们吃这些药,然后我们的痛痛就飞走了。”

洛归和洛念听得两眼放光,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阿姐,换,钱!”不用想,这肯定是洛归说的。洛芜发现这孩子对赚钱有莫名的直觉,无论什么都能想到赚钱上去。

“阿姐,学!”洛念却激动地说。洛芜先是惊喜接着失笑,洛念还这么小,或许都不理解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不过,或许她可以让他们从小熏陶一下,多学点东西也不错。

“嗯!这些草药可以换钱,换了钱我们就可以买好吃的了。”洛芜先是回答了洛归的问题,然后看向洛念,“阿念也想学认药吗?”看洛念点头,洛芜就开始就着手上的药材给他们讲起来。

“你们看,阿姐手上这个药材叫做三七。可以用来入药的是它的根部,根部是藏在地下的,我们要看好它的棵苗长什么样子才能找到它哦~三七性温、味辛,最显著的功效是活血化瘀、消肿定痛,三七主要可以用在咯血、吐血、外伤出血、胸腹刺痛、跌扑肿痛等病症中。对了,三七的叶子也是可以吃的。”

洛芜看着两个小家伙一脸专注地听着,问道:“阿念,阿姐说的你听懂了吗?”

洛念一脸真挚地点头:“山七,好!治病!血,没。”

“哈哈哈~~”果然萌物可以治愈一切,看着洛念用圆圆的小脸一本正经地说着话,洛芜被萌的血槽要空了。

她大笑出声,初穿越的不甘、面对未知时代的不安、养家的责任还有赚钱的迫切心情都仿佛在这一刻的笑声中消散了。

“对,三七可以治病。我们在出血的时候可以用三七来治疗,可以研制成粉末外敷,也可以熬制成药汤内服。”

洛芜不管他们能接受多少,就继续讲下去了。反正自己一个人也是寂寞,还不如多给他们讲讲,就当聊天了。

“来,我们继续。这个呢是金银花……”

…………

就在他们学习气氛正浓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洛芜打开门就看到一位穿着银灰色长衫头发花白的老先生站在门外。

看她盯着自己没出声,老先生呵呵笑道:“芜丫头,不认识我了?村里人都叫我杜郎中,前两天给你看病,看你只是受了点惊吓就没有开药。今天去镇上回来路过你家顺便来看看你好了没有。”

“杜叔好~”洛芜赶紧把人让进院子,搬出条凳让杜郎中坐下。

“劳杜叔惦记了,我已经好全了。多谢杜叔的诊治。”洛芜微笑致谢。

“刚刚听到你在说草药的药性和生长特点?芜丫头还懂这个呢。”杜郎中笑呵呵地问道。

“哦。我之前给书馆里抄书,其中有本医书,抄着抄着就记住了一点。”

幸亏原身是识字的,这样以后有什么想做的就说是从书上看来的好了,反正也没人真的会去考究原身究竟看了什么书。

“对了,杜叔。我正好想要找您帮忙看看,我在山上挖了一些草药,不知道药房里会不会收。您看看这几种药材中,药房会收哪几种啊?”洛芜想起还没问的正事。

“哦?我看看。哎呦,你这丫头可以啊,这些草药品相不错,炮制的方法也很适宜,可以说是保留了最大的药效啊。这些药材我就能收,到时候你把这几种送到我那里,剩下的几种送到镇上的万福堂,就说是我让收的。”

杜郎中看了看草席上的草药,点了几种自己需要的,万福堂就是杜家的药房,现在由杜郎中的儿子杜严经营。

“多谢杜叔。那市面上草药的价格如何呢?”洛芜想多了解下行情,多采些值钱的药材。

杜郎中沉吟一会儿,“现在草药的价格主要根据药材的珍贵程度以及药效大小来估价。按照你的炮制水平来说,如果以后的药材也能保留药效到这个程度,那么像是金银花、牵牛子、蒲公英这种常见的药材是5文钱一斤,而像是白芷、三七、茯苓这种比较难采的药材是10文钱一两,如果是人参、灵芝这种珍稀药材,一般品相一般大小的也能卖到十几两银子,上不封顶。”

洛芜点头,“谢谢杜叔了,等把药材晾好了我就给您送过去。”

“呵呵,不急不急。那我就先走了。”杜郎中没想到来看个病人还能收获品质上好的药材,这得省下自己不少功夫呢。

…………

镇上杭家。

“阿风,阿风~你今天在镇上睡吧。明天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杭母看着树下斜倚在躺椅上的小儿子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