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送来的馊饭脏水,她都咬紧牙关咽下去了,她虽然已经被丞相当成了弃子,但她也得拼一拼,等那人将她给救出来……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吃的住苦,才配成为人上人!
南轻轻双手抱膝,冬日里被冻得手脚冰凉,时不时打个寒战。
忽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整个人瞬间紧绷,一双眸子凌厉得的向牢门的方向。
原本还总有衙差溜达的牢房门外,此刻安静无比,而慢慢的走过来的,竟是一道曼妙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素衣,头上戴着黑色的纱帽,清黑纱下的脸后,南轻轻忽然瞳孔一紧,猛地站起身来,十分难以置信地开口,“竟然是你?!”
她入了大狱,猜到幕后人可能会安排人来她,或者封口,因为在蹴鞠场上,她并没有将那份信的主人牵扯进来。
但她没想到的是,来的人竟然会是这个女人!
那就说明……
戴纱帽的女子淡冷地着南轻轻,“你很诧异?”
“当然,我以为你不会亲自来!”
戴纱帽的女子目光清冷,勾唇嘲弄的笑了。
她今日来此,只是想南轻轻背后的丞相府,会不会为南轻轻做些什么。
南丞相是她一直忌惮的人,而且他和皇上,背后应该交涉不浅。
可惜见南轻轻这副落魄样,南丞相应当没有出手了……
南轻轻见她不说话,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铁栏杆,“所以那封信,还有那张平面图,都是你专程来送给我的,目的,就是让我为你做事?”
“你很聪明。”戴纱帽的女人轻笑一声。
“的确是我做的,你一直与那太子妃争斗,如今太子妃大放光芒,你却逐渐平庸,怎会甘心,所以我给你那封信,你自然会很着急,因此会主动找时机对付太子妃,你的设局,我一清二楚。”
南轻轻真是气恨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可输了就是输了,的确是有不如人的地方,她目光凌厉地着面前的女人。
“再给我一些时间和机会,我必定超过你!你可真不是个东西,上一次在宫里,宜妃中毒,也是你在暗中推波助澜吧!”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歹毒,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宜妃出事那一次,她根本无法接近宜妃,所以只能从外围做了些手脚,可宜妃却中毒了。
当时她就猜想,宫里有人跟她目的一致,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平日里上去温婉至极的这人。
“我歹毒?”戴纱帽的女人忽然笑出声来,凉凉的讥嘲道:“承王妃,你难道不歹毒么,不歹毒能来这?”
南轻轻知道自己做事不择手段,可以牺牲一切,但她输了心中总归不服气,不服眼前的女人,更不甘南晚烟还能混得风生水起。
“我大势已去,你以为你就能明哲保身了?”
“今日这场大局你的确做的不错,但是顾墨寒和南晚烟依旧毫发无伤,哪怕父皇不喜欢顾墨寒,可臣子,百姓,多少是拥护他的人,你根本撼动不了他!”
“顾墨寒和南晚烟一日不倒,你的筹谋就不会有出路!”
纱帽女人的脸色未变,眼神却一下犀利起来。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