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虽说也还是有些怀疑,但是那小丫鬟却表示这里是白府,要是这道士想耍什么花样,难不成还跑的了吗?
她一听也有理,再加上屋内的六姨太时不时地犯着烟瘾,也只能点头同意。
“多少银子一块?”
老道士摇着脑袋:“不是银子,是金子!十两金子一两膏。”
婆子拿钱袋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诧异地看向他,惊呼:“这么贵?!曹家都没卖这么贵!”
“那你找曹家买去啊!找贫道做什么?”老道士白眼一翻,准备拂袖离去。
正在这时,一声沙哑慵懒的声音叫住了他:“道长留步。”
老道士眼中狡黠闪过,顿了脚步,转过身。
只见一美人披散着头发,光着腿,身上只披着一件狐裘披肩,斜靠在门框上。
她双眼微微泛红,眼底也有些发黑,一看就是深受烟瘾摧残。
“区区几百两金子,我还是出得起的。”美人眼神一瞥,那婆子也只得低头去账房领钱去了。
得了这个空,那美人便请那老道士进屋喝茶。
苗妙妙便在这时从司宇白的怀里钻了出来透气。
见老道士怀中钻出一只油光水滑的肥黑猫,美人眼神一亮:“这不是我昨儿的那只猫吗?”
司宇白揉着猫的下巴:“这时贫道的猫儿,因为昨天白日里贪玩跑没影了,到了夜里才回到贫道身边。”
“如此啊……原来是道长的猫儿……”
对方听后稍稍有些失望。
“六姨太既然如此喜欢她,那贫道就将此猫赠予你了!”说罢将一脸懵逼的黑猫从衣襟之中扯了出来,送到美人怀中。
苗妙妙此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剧本里没写啊!
怎么又把她给送出去了?!
正在这时,只听到外头有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通报:“六姨太,大爷来了!”
美人听了之后,嘟囔了一句:“他不去守着他弟弟,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一三十来岁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去账房零钱的婆子。
美人见这也知他过来所谓何事。
她懒洋洋地起身去迎,不咸不淡地冲他请了安。
白迟暼了一眼道士,没好气地问:“就是你来卖烟的?一个道士倒卖烟草挣钱,到底是修了什么道?”
司宇白并不恼,捋着花白的胡子乐了两声:“贫道这是在为六姨太排忧解难而已。方才贫道与六姨太聊了许久,得知她这些年时时有轻生之念,想必也不是什么安乐之地。”
苗妙妙略有些吃惊,她师父怎么什么都敢说?
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
果然,司宇白的这番话激怒了白迟,下令家丁将这泼皮道士驱赶出府。
见老道士被抬走,那六姨太彻底爆发了。
一下推掉了桌上的所有茶具,吓得苗妙妙毛发倒竖跳上了窗台。
侍女们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女人指着白迟歇斯底里地叫喊道:“你们两个要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才甘心?!”
两个?
苗妙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白迟这下慌了,即刻抱住她安慰:“不要闹了好不好?老二已经死了......我不会对你好的......”
苗妙妙听着有些懵,难不成这位六姨太与这两位兄弟都有关系?
“我要烟……白财把我变成这模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就算是死,我也咒他在地狱之下受尽炼狱之苦!”
女人浑身发抖,双拳紧捏,猩红的指甲扎进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