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生了,这万年精玄铁打造的面具,金刚不坏,烈火难溶,竟然真被墨拂晓随爪一挥,断裂了一截,露出了节白皙俊毅的下巴和颜色寡淡平直薄凉的菱唇。
意外来的太突然,不说围在四周的下属和应渊愣了一下,就是墨拂晓自己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后,后知后觉才收回了爪子。
她……
她原来这么厉害的嘛?!爪爪的威力竟然这么大。
墨拂晓还没来得及开心,琉风回过神惊恐的率先跪了下去,陪同的还有一帮妖族,“王息怒!小帝君还不懂事,她不是故意的。”
什,什么情况。
这面具不能碰……吗?
抬眸一看,原本淬了冰的黑眸像被浇了酒点燃的猩红烈焰一样似要吞噬万物,吓的墨拂晓四肢并用抱住胖胖的尾巴,嘴皮子哆哆嗦嗦没吐出一个字。
好像真的不能碰,她她她,她不是故意的!
这个小东西真是好样的,竟然还敢碰他的面具!
肉眼可见的黑雾环绕在了应渊身上,带着浓厚骇人的杀气,琉风惊的瞳孔一缩,“王!不可!”
感觉到周围变的稀薄的空气,墨拂晓抖成个筛糠一样,毛炸的根根分明。
怎么办,好像真要掐死她!救命!
察觉到应渊一发不可收拾的怒火,小东西蓄着泪一颗颗往下掉,蓝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眼睛慢慢的开始暗沉,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无意识求起了饶,“哇哇~窝撮乐,哇布声姑姨德。”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娇娇软软,含糊不清的小奶音一下冲刷进耳朵里,应渊只感觉浑身酥酥麻麻像被电了一样,冲天环绕的黑雾瞬间烟消云散。
琉风见状连忙跑上前来,噗通跪下去磕起了头,“王,小帝君刚诞生,并不知道您的忌讳,您大人有大量饶她一次。”
应渊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手中晕过去的小东西莫名刺痛着他的双眼。
刚刚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去找妖医!”
“什,什么?!”琉风以为自己听岔了,抬头望去。
感受着手心里像没了生气如玩偶般可爱的小东西,应渊来不及去探查自己像漏风了的心脏,声音低吼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让你去找妖医!”
“是!”
琉风终于发现他手中捧着的帝君出了异样,惊恐的踉跄起身,从一堆高个的妖族中揪出个矮子拎了过来。
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应渊尽量调动了最柔和的灵息温养着手心里的小东西。
饱含威压的黑眸扫了眼缩着膀子、躬身行礼的人,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动作有多小心的将墨拂晓双手捧到了妖医面前。
“看看,怎么了?”
他没真想掐死这个小东西,妖族的帝君是妖界的精神支柱,他做事有分寸,就是单纯的(?)的想逗逗这小东西,哪曾想对方这么不经吓。
那妖医瞥了眼小帝君的可爱模样,既激动又心疼,已经在背后扎起了应渊的小人。
他刚想扒拉开小帝君的眼皮观察一下情况,应渊心底突然涌出股不舒服的怪异,收拢了手中的小东西,手指上尖锐的护铠成功让妖医停住了动作。
“王?”
这是做什么,不扒开眼皮他怎么观察小帝君怎么了。
成千上万年没人见过应渊脱掉过铠甲,今天不但被人碰了脸上的忌讳没杀人,竟然还在众下属的目瞪口呆中消散了手中的护铠。
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小帝君的眼皮撑开,应渊冷声道:“就这么看。”
这是他认定的宠物,只有他能碰。
妖医被他犀利的眼神扎的脊背发凉,恭敬的低头应了声,就细细观察起了小帝君的状况。
“如何?”
还能如何,瞳孔紧缩,毛发挺直,明显就是惊恐过度吓晕过去的,自己把人吓晕了自己没点逼数吗?
但显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腹诽几句,他还想好好活着,所以表面上妖医还是老实的说出了病况:“回王的话,小帝君是身体孱弱,加上刚诞生,精神疲乏才晕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