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将他们一行人带进包厢后,吩咐下人备上零嘴和茶点后,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站在门口大汗淋漓的赵仲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锦帕擦掉额头的虚汗,才缓过劲来。
一旁的贴身小厮,担心的问了一声:“主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走吧。”
大步流星往外走的姿态颇有几分逃跑的意味。
岂止是不舒服,再待下去,他命都要少几年。
……
虎啸天端着手里的盘子路过胡千醉时,不小心瞥到了他脖子上下一点藏着的纱布,好奇的伸手去勾他脖子上的衣服,问了一句,“你这是咋的了,受伤了?我记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胡千醉见他还想再探进去,不客气的打了下他的手,压低的嗓音藏着怒气,“滚!”
“嗷,干嘛打人,很痛啊。”
猝不及防手背上挨了一巴掌,虎啸天呼着气舒缓着手背上的红印,气呼呼的坐的离他远了点。
胡千醉看着他的背影,后牙槽磨的生疼,偷偷揉了下腰。
狗崽子!
应渊抱着墨拂晓坐在太师椅上,瞥了眼雀希倒的茶,接过来后尝的不烫嘴才小心的喂着怀里的人儿,“小小,喝点水。”
“唔。”墨拂晓确实是有点渴了,眯着眼,就着他手中的茶小嘬着。
甘甜淡香,鲜爽生津的碧螺春划过干燥的喉咙,回味甘厚的同时还抚平了渴意。
“我说,你这也把人折腾的太狠了吧。”
虎啸天坐在一边,抛着手中的花生米,仰头接了过来,舞眉弄眼,贼兮兮的打量着应渊怀里的人。
墨拂晓只是在假寐,累的不想睁开眼,但不代表她听不见,不想开口说话,她就把自己的脸往应渊胸口中埋。
察觉到怀里人儿的抗拒,应渊不善的看了眼虎啸天,“嘴巴不想要了吗?”
虎啸天仰头接着花生米,余光不小心撞上他阴冷的眼神,直接怂的被那花生咔住了喉咙,“咳咳咳。”
成功震慑住了对方,应渊重新把目光放在了墨拂晓身上。
包间在顶楼,也就五楼的样子,阁楼中间是镂空的,正好能看见楼下的拍卖现场。
现场拍卖的东西有很多,但对于什么都不缺的应渊几人来说没什么看头。
墨拂晓虽然闭着眼在假寐,但她一直都有听着楼下一声一声的竞拍声,直到念到她想要的原石,才睁开了眼。
“醒了?”应渊一直都盯着墨拂晓看,见她伸手又想去揉自己的眼睛,连忙阻止了她,“别揉。”
昨天他欺负的太狠,导致今早醒来,人不但下不了床,嗓子是嘶哑的,眼睛也哭肿了。
墨拂晓全身像被马车碾过一样,根本没力气生他的气。
应渊也是一阵后悔,今早找胡千醉拿了药给她上完后,哄了老半天,对方才搭理自己,唯一可惜的是,接下来一个月都吃不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