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将插在他丹田处的毕方剑利落的拔了起来,带出的鲜血甚至溅到了鬼面上,衬的他妖异渗人。
疼痛让的浊昀抬起了后腰,重重摔下去后,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溅了出来。
唯一完好无损的手抓住了踩在自己胸膛上的脚,魔丹被破,让他脸色白成鬼一样,凶厉的眸子凸显出来瞪着应渊,嘴中一边鲜血淋漓的往外溢出一边含糊不清的啐了对方一口:“那你就杀了我啊!反正你就是个弑亲的怪物,你心爱的人要是知道你连自己的亲人都能眼睛不眨的下杀手不知道还会不会毫无芥蒂的接受你个暴君,还有啊,就算她能接受你,你觉得修炼禁术的你,越来越控制不了内心的**,要是哪一天失控亲手把她掐死了,哈哈哈哈,那就有趣了。”
他的目的本来是想让穆柔柔接近应渊,给他下刺激性瘾药来刺激应渊发狂的,以此来让他失控,自己毁了妖族。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应该动不动会失控个几天的应渊自从墨拂晓出现后,脾气乖戾了很多,穆柔柔更是连他交代的计划连个苗头都没有,就被墨拂晓的出现完全打乱了节奏。
他本想着竟然穆柔柔被驱逐出了妖族地界,失去利用价值就算了,他又不是只有这一只棋子。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让鸦孜行动,就让墨拂晓先一步找了出来,还以迅雷之势把鸦孜连根拔起,这下他苦心经营了十几万年的大计,好不容易安插的人稳固下来,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他怎么甘心,怎么能不气!!!
你以为要往妖族插个棋很容易吗?
都是一群狗鼻子灵的不行的畜生,他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才让手底下的两名大将站稳了脚跟,墨拂晓一出现,说没了就没了,浊昀差点没直接气死。
应渊闻言冷嗤一声,对他说的话不以为然,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长剑扎在了他另外一只肩膀上,“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吗?激将法对我不管用,小小也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扎在肩膀上的剑碾转反侧的在肉里旋转,浊昀忍着剧痛面目扭曲,“唔……”
应渊想起他刚才说的,心里到底还是有点疑虑,不可否认,他相信小小不会嫌弃他,毕竟当年他杀了那个女人是有原因的,只是他确实不能保证自己要是一旦犯起病来会不会控制不住伤害到小小。
“上次妖王宫首城的袭击是你让穆柔柔派人来伤害小小的吧。”
“是又如何,可惜了,竟然没有事,命可真大。”
讥笑的面孔让应渊面色一寒,扎在他肩膀上的剑在拔了出来,眯着一双深邃的黑眸,这回直接剑尖对准他的额头。
浊昀将眼睛睁的像铜铃一样,紧盯着那落下的长剑,成王败寇,是他失策了,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有什么办法。
应渊手中的毕方剑离脚下踩着的人就差之一离,突然被破空而来的巨形箭矢改了轨迹,连忙抬剑抵在脑门挡下那冲来的巨箭,巨大的冲击力撞的他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再抬眼,原本躺在那地上的人早就没了身影,只剩下一滩血迹。
……
一抹黑影背着背上的青年一眨眼就疾步的跑到了数里之外。
意料之中的痛楚没有感受到,浊昀抬起疲倦的眼睑,对救下自己的人感到有点惊讶。
被他囚禁在金丝笼里的家伙,是怎么挣脱出来又跑到神迹来的?
“……放我下来吧,就我现在这样,回去了也是个废物。”
浊昀很清楚,没了魔丹的自己,就是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垃圾,回到魔族哪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黑影听见他虚弱的声音,顿了一下身形,凝聚出实体,一身黑斗篷看不见模样,但是那沙哑浑厚的嗓音没了往日的被欺辱的厌恶,反而带着难言复杂的情绪,“我不会让你死的,当初你怎么对我,我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