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火克我,还克得厉害。”
玖茴偷偷瞅了本命法器一眼,往祉猷背后躲了两步。
“是你们把极恶之气控制起来的?”
问星门宗主发现,除了附近泥土与花草树木中有极恶之气,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
“全靠南砜道友用剑意与灵气控制住了恶气的扩散。”
玖茴解释:“魔修意图把装极恶之气的玉瓶投入湖中,被我们拦下了。”
“玉瓶呢?!”
万火宗宗主从地上爬起来,急切地问玖茴。
“这呢。”
玖茴伸出手指,指向地上那堆符纸。
三位宫主:“……”
三人看着高四尺宽三尺的符纸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问星门宗主用疑惑地眼神看向南砜,南砜这孩子行事一向稳重,何时变得这般浮夸?
顶着问星门宗主疑惑的眼神,南砜红着脸解释:“幸而玖茴道友与祉猷道友及时拦下魔修作恶,才未酿成大祸。”
这堆符纸,跟他没关系。
“极恶之气如此厉害,我与祉猷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用符纸暂暂时封印住玉瓶,不知此举可有不妥?”
玖茴天真无邪地看着三位掌门,似乎在等他们的夸奖。
即使脾气最火爆的万火宗宗主,都不忍在这种期待的眼神中,说出半点苛责的话。
“你做得很好。”
长寿宫宫主温柔一笑:“有这些符纸相助,才没让恶气扩散,此法很是稳妥。”
孩子只是想被长辈夸一夸,她能有什么错?
她扭头瞥了问星门宗主与万火宗宗主一眼,还愣着干什么?
夸孩子都不会?
“对对对,此法甚妙。”
“这些符画得很好,都是你们自己绘制的?”
“谢谢宗主的夸奖,师父说我们还有得学。”
玖茴红着脸笑眯眯听完夸奖,心情极好地开口:“晚辈年幼没什么见识,有个问题想问,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长寿宫宫主笑盈盈开口:“我们身为长辈,为晚辈传道解惑本是应当。”
“晚辈听说……”
空中闪过一道流光,玖茴停下话头,仰头看了一眼。
“徒儿拜见师尊。”
南砜向前走了两步迎接来人,拱手行礼。
步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与三位宗主互相见完礼,眼角余光扫过玖茴,走到湖边把手探入冰层之下:“知道在湖中放凝水珠,不让沾染过恶气的水流向其他地方,你做得不错。”
南砜面色赤红:“这是玖茴道友之功,徒儿愚昧,请师父责罚。”
步庭站起身,约莫是赶着出门,他一头青丝未束,略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身后。
“玖茴小友甚有巧思。”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地上已经破损的披帛,停下脚步:“这是小友的法器?”
玖茴心疼地点头:“这是家中长辈所赠,可惜不敌恶气,已经坏了。”
“小友此举救了天下生灵,步某会帮小友修复此物。”
步庭取出一只玉匣,用灵力把披帛收入玉匣之中:“十日后,步某会还小友一个完好如初的法器。”
说完,不等玖茴开口说话,他侧首看向长寿宫宫主:“诸位不用担心,这些恶气交给我来处理。”
他把玉匣收入纳戒之中,召出本命乾坤剑,把剑刃插进泥土中。
玖茴挑眉,步仙尊与南砜不愧是师徒,拔剑的动作都是如此相似。
“收!”
泥土中、水下、草木中的恶气源源不断向乾坤剑涌来,不到一炷香时间,原本枯死的树木,竟在冬日长出了嫩绿的细芽,草丛间花朵竞相绽放。
玖茴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盛开的小花,在众人凝重的神情中再次开口:“晚辈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众所周知,极恶之气会给天下所有生灵带来无穷的伤害,如果我们把这些极恶之气封印到镇妖狱的最顶层,最后是万年大妖把这些恶气全部净化,还是恶气把万年大妖杀死?”
三位宗主扭头看向玖茴,表情呆滞。
就连步庭都有片刻的怔忪。
南砜看着玖茴瞠目结舌。
活……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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