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晰的血痕随着她的移动,蜿蜒在脚下。
男人眼珠子一转,哧哧笑着:“太浪费了。”
说完猛地扑了过来,如野兽般敏捷,双手紧紧抓住桃儿的脚,一口吸了上去。
湿润的唇瓣似蚂蟥紧紧地黏在她的脚踝上,让她挣脱不开,恐慌又恶心,桃儿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血液的流失让她面色变得惨白无比,脑子里急速思索着脱困的办法。
她才练气二层,只会两个法术,轻身诀和隔空取物术。
物,对,她还有一个保命之物。
刘桃儿抖着手从腰后拔出一把手掌长的匕首,竭力运起灵力,抬手,猛地向男人后颈扎去。
男子丢开她的脚,往后一退,舔了舔嘴唇,嗤笑一声:“哟,还是个小辣椒。”
刘桃儿胡乱挥舞着匕首:“你滚开,快滚开。”
“好,我滚开。”他嘴上应着,一丝灵力却早已萦绕在指尖,化作光丝,在手指间飞舞,一息之后,一道流光在光丝汇聚的画上一闪而逝,他咧嘴一笑,将它往刘桃儿的方向一弹,一张手掌大小的灵力符朝她飞去,在她身前瞬间激发。
时间静止了,空间凝固了,刘桃儿的身体被固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了。
男子拖着锁链上前,将小巧的匕首从她手中拔出,拿到眼前,端详了一下,嘲了一句‘垃圾货’,便将它扔在一旁。
眼泪顺着面颊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不想被当成食物。师父快来救我。师兄快叫师父来救我。
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司徒耀的声音突然在集装箱上方响起。
“桃儿,你在哪呀?我们不玩躲猫猫。”
P个躲猫猫,师兄,你快跑,这里有个大变态。
刘桃儿内心一酸,司徒耀才练气七层,压根不是这人的对手。连师父都不能凌空画符,这人修为定在师父之上。
大约是喝了她的血,男子白惨惨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听到司徒耀的声音,恶劣的笑容渐渐扩大,储备粮又上门了。
自从被困在这方小小的石囊内,为了活下去,那又腥又膻的兽肉,他早已吃吐了。还是修士好啊,生命力旺盛,可以给他供血,肉质也更鲜嫩。
男子施了一道术法,石囊的顶部渐渐变得透明。
可惜刘桃儿被施了定身符,看不到司徒耀已经注意到了她留在石头上的鞋印。
司徒耀伸手量了一下印子,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确定这就是桃儿留下的。
忽然,脚下的石头像是被融化了一般,‘啵’的一声,薄膜破裂,司徒耀‘啊’地一声掉进了石囊内。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刘桃儿,忙过去,将她一把拉住:“桃儿,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机灵好动的师妹如今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泪水。这可把司徒耀吓坏了。
皮包骨见司徒耀如此忽略他,踢了踢脚上的铁链,叮咚声响中给自己找存在感。
司徒耀看到地上的鲜血,脸上的戾气一闪而过,他站到刘桃儿的身前,抽出身上的佩剑,直直指向皮包骨,压抑着怒气问道:“你把我师妹怎么了?”
“你也想试试?”男子一脸无所谓地笑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就这会儿脸上的笑容比他过去几年的都要多。
他上次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
哦,是他将一个痴迷于分裂神魂的邪修吸干血的那一天。
回答他的是司徒耀锋利的剑芒。
司徒耀一直自豪于他的天赋,悟性。一套流云剑法,不过几天,他便使得行云流水,潇洒自如。
师父让他切勿骄傲,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然而打脸来得这么快,不论他从哪个方向出剑,不论他使出什么招式,面前的男人像是有感应般,甩着一条从破衫上撕下来的布条儿,将他压制地死死的。
皮包骨像是猫逗老鼠一般,将司徒耀耍得团团转。
司徒耀面色凝重,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使出一招乌云压顶的同时将藏在袖中,沾了阿炎毒素的三枚飞针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