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筒被没收是意料之中。
师父一脸肉痛地往她嘴里塞了一颗金光四溢的丹药后,她就被扔进了自己的洞府。
钟真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站在洞口:“修为不恢复,不准出来。”
这日,司徒耀收拾好了储物袋,一步三回头地与师父道别。
“师父,你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师妹,还有阿炎。”
钟真人颔首。
“师父,三月一张传音符别忘了。”
钟真人颔首。
“师父,师妹出关了,您可千万别揍她。等我寻到了好丹药定能让她恢复。”
钟真人微笑。
“师父……”
钟真人微笑碎裂:“够了,快走。”
‘隆~’一声,紧闭了三年的石门突然打开,一身粉衫,嘴角含笑,亭亭玉立的少女走了出来。
“师妹。”司徒耀欣喜地蹦回来,一把抱起女孩,原地转了三圈。
钟真人:“你师妹是大姑娘了,你快放她下来。”
“师父,你快给师妹看看,她好了没?”他扯着桃儿短了一大截的袖子,将她拉到师父面前。
桃儿整了整不合身的衣衫,没办法,闭关三年,她个子长了,却未准备合适的衣衫。
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徒儿见过师父。”
闭关这三年,她无数次确认这辈子能遇到师父是她的大幸事。
丹田枯竭,经脉重创,识海受损。每一次修炼都是一场劫难,在她忍受不住将要放弃之时,那颗金丹便会散发出层层金光,滋润她的丹田和经脉,辅助她吸收灵气。
师父的赠药之恩,她永远铭记于心。
钟淼伸出手指搭在她腕上,半饷过后才道:“恢复的不错。”丹田和经脉已经修复,修为也有所增长。
“那让师妹与我一道出山吧。”在山上当了六年的野人,把司徒耀可给憋坏了,梦里都是山下的花花世界。
如今他已是练气大圆满的修为,筑基近在咫尺。
钟淼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徒儿心性不足。他开朗热情,勇敢善良,但一直住在山上,接触的也就这么两人,未经世事,如同一张白纸。
所以放他下山历练一番,增长见识,磨炼心性,筑基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刘桃儿是无所谓,但自己师兄这几年闷在山里,渐渐地有向地主家的傻儿子进化的趋势,着实让人有些不放心啊。
钟淼思虑一番后,点头答应:“你们此去定要谨记修仙界处处是危险,小心为上。”
说着将一个新的储物袋递给了刘桃儿。
她本不肯收,但他却说:“袋中乃是你们出行必备之物。”
司徒耀晃了晃腰间的储物袋:“我也有。”
“谢谢师父。”桃儿双手接过,神识一扫,是一百块下品灵石,两瓶丹药和五张护身符。
钟真人望着两人一蹦一跳下山的背影,心中忧虑良多,但雏鸟总要学会独自飞翔。他不能一辈子将他们拘在山中。
路上,司徒耀打开了话匣子,嘴中念叨着下山后的计划,比如去京城的福玉楼点上一桌子招牌菜;去秦淮河边坐一回花船。当然,还有回家探望双亲。
刘桃儿心中默默叹气,这六年可把师兄给憋坏了。
两人闷头赶路,走了大半天却还在山间绕着。
“师兄,咱们别是走错方向了?”她识海受创,一直未成好转,轻易不敢动用神识,所以赶路全靠司徒耀。
他就近跃上一颗杉树,观察了一番地形,下来道:“应该没错,是西南方向。师父让我们先去一趟隐仙宗给长老毛不云送一样东西。”
“隐仙宗?”她可从未听说过。
“嗯,据说是一个盘踞在西源山脉内最大的宗门。”
师兄妹二人白天赶路,晚上躲在石囊中,走了两天一夜才看到了隐仙宗的山门。
司徒耀心疼她赶路辛苦,许下愿:“待师兄筑基了,学会御器飞行。到时你想去哪,咱‘嗖’一下就到了。”
“好,师兄可别让我等太久哦。”桃儿软软糯糯地应了。
守门弟子远远地就看到了两人,见他们衣衫虽整洁,却是凡人料子,身上更无半点法器傍身,便有些狗眼看人低,听闻了司徒耀的话儿,一个瘦高个儿忍不住小声跟身旁的师兄嘀咕:“切,哪里来的乡巴佬,净会吹牛。”
修士本就耳聪目明,那瘦高个儿的嘀咕也不避着人,该听的人都听到了。
司徒耀正待上前辩解,刘桃儿一把拦住了他,男人与人斗嘴实在有失风度,所以打嘴仗的事放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