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重春风刀术,春风雨杀。
修炼到了这个层次。
刀锋已经能凝聚灵气,分泌出酷似春雨的灵气寒液,这些液体每一滴都堪比一把最锋利的匕首。
旋转刀锋时,春雨迸飞四射,那就是一面密不透风的杀机罗网!
当年熊烈威尔为了修炼到第三重春风刀术,足足耗费了千年时间,用毁了上万把高级钢刀,才堪堪小有所成。
因此,当亲眼目睹自己曾经废寝忘食所追求的事物,如今被别人轻而易举地掏出来时,熊烈威尔的双眼瞬间鲜红如血。
“来啊,来啊,来啊!”
山脉般巨大的熊烈威尔。
与白良形成了鲜明可见的反差感。
而后双方碰撞,交战,厮杀!
霎那间,光是余波散出来的春雨就将方圆千米内的土地刺成了马蜂窝,顺带着也暴杀了数千名半兽人!
“撤退!全军撤退!”
白枭嘶吼呐喊。
白良与熊烈威尔的战斗余波太过恐怖。
现在只有那些天河将士才能堪堪抵挡!
而靠近交战点的中州将士们,已经有很多人被余波刮伤。
很快,大批中州军队开始向后方撤退。
半兽人军团也开始避其锋芒。
于是很搞笑的画面诞生了。
原本生死相杀的双方,都开始非常有默契地乌泱泱后撤,转而去了战场另一侧重新摆好阵容,重新冲锋相杀。
……
仙庭南天门。
原本自傲清高的增长尊仙,此刻正唯唯诺诺地站在南天门角落,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的面前,天渊神君带着天渊,正站在南天门护栏边,双眼如勾,静静凝视着地面上的战争。
只是此时的天渊,虽然仍旧衣冠整齐,剑眉星目依旧清冷竣气,但眉宇间却弥漫着淡淡的彷徨与迷惘,好像被抽了灵魂一样。
“看到了吗?”
老人此时的脸色极端阴沉。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住闷火。
“那个家伙,竟然开始学会了春风刀术!”
天渊神色迷惘,没有回话。
老人紧紧攥着手中龙头权杖,微微咬着牙关,闷声道:“飞蓬那个混蛋,果然开始把这个后生当做继承人了。”
老人内心郁气十足。
他知道春风刀术是飞蓬的独门绝技,万千年来没有向外教导过任何人,就连服役数千年的王克命都没资格接触春风刀术。
可现在白良学会了春风刀术,并且看样子层次不低,这个现象已经表明了飞蓬的态度。
瞬间,老人内心诞生了浓郁危机感。
“天帝没有为难白良。”
“飞蓬把白良当做接班人。”
“他的成长速度更是堪称恐怖。”
“难道我堂堂天渊神君,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一尊劲敌的出现?”
老人呢喃自语。
但下一秒他便打消这个念头。
“呵,就算他变强万千倍,也不配做我的劲敌。”老人看向目光呆滞的天渊,满眼的恨铁不成钢。
“只是老夫纵横天下万千年,一生赫赫威名,就连天帝都得忌惮我三分,怎么就教出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如果到了最后实在烂泥扶不上墙,那老夫……”
老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但天渊的神色依旧迷惘,脸庞毫无血气,袖口露出的手掌削瘦如柴,眼神更是没有焦距,对老人的话毫无波澜。
……
战场。
“抽刀断水,春江不尽滚滚来!”
白良猛然后撤两百米。
刀锋在地面刻出深深沟壑。
下一刻,他扭转刀柄。
以一种极其大开大合的姿态,斜劈向巨山般的熊烈威尔。
这一刀,与春风雨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