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财务也算争气,半天不到就解决了这个问题,若是没有解决,那就真的是玷污了烟城财经大学的名声了。
而郑瑾寒给她这个机会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单纯的因为烟城,这个地方让他觉得很安心,可能是因为那个让他挂念着的女孩在那里待过。
一天的工作结束,郑瑾寒带着满身疲惫回到榆寒苑,榆寒苑很大,他活动的范围却不大,以至于这里的很多地方他都没有去看过。但是花园他格外的喜欢,当他真正意义的在这里住下成为这里的主人时,花园是他第一次踏足的地方,当时的花园里都种着名贵的花,他不喜欢,但是看着角落里的向日葵时,突然就觉得没那么让人讨厌,后来他让照看花园的佣人把那些名贵的花全都铲了,种满了向日葵,这一种就是三年。
三年时光里,陪伴他的就是满园的向日葵。回到书房,郑瑾寒继续处理着工作,管家陈妈是罗简心特意留下的,陈妈跟着郑明航夫妻多年,他们搬离榆寒苑后,怕郑瑾寒一个人在这里住着不好好照顾自己,罗简心就让陈妈留了下来。
书房里,挂着很多画,大多是一个小女孩牵着狗在散步的画面,这些画明明应该是很温馨的,但是看在眼里却很诡异,因为这些画里的女孩都没脸,这些画都是郑瑾寒画的,大学期间抽空他就会去学习画画,回忆里她的样子从未消逝却模糊不可见,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郑瑾寒学习了画画,可即便学会了画画他依旧没能找回她的模样。
这些年因为他常常念着她,常常沉浸在回忆里。所以头疼的毛病就越来越厉害,只要一回想往事就头疼,渐渐的也就成了好不了的顽疾。
看着这些画,郑瑾寒又陷入回忆,这次的回忆里是很多照片,画面中他在飞快的反复的看这些照片,好像情绪很激动,他在嘶吼…还有哭?思绪如潮涌,他努力的要看清照片上到底是什么,可头越来越疼,仿佛有千万根针扎,直戳心底的痛让郑瑾寒的身子忍不住颤栗起来,冷汗滴滴坠下,郑瑾寒细长的手指抓着手中的文件捏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突起。他在忍,忍着巨大的痛苦努力的想要找到消失在脑海里的那个女孩。
照片里就是那个让他神往的女孩,但是怎么是在医院?她躺在病床上上着呼吸机,画面中他胡乱的翻着手中的照片,划过的其中一张照片上被回忆里的他捏起来,这张照片瞬间映入郑瑾寒的脑海,心电图停止,医生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郑瑾寒紧闭双眼无力的捏紧拳头砸在桌面,冷峻的脸上蓄满冷汗,下一刻他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听到声响的陈妈急匆匆的上了楼,书房门口陈妈停下脚步,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少爷曾经发话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准进书房!
陈妈轻叩书房门,叫了几声,郑瑾寒没有答应她,陈妈现在急的不行,她推门就进去,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却听到郑瑾寒的声音响起“出去!”
陈妈一愣,急忙关上门。“对不起,少爷,我刚刚听到书房里在响,我以为你又发病了,所以来看看,您没事就好,我下去给您备药,晚餐也快好了待会儿叫您。”
陈妈很识趣,她没有多问,只是解释以后就离开了,这个少爷是郑董事长遗失十几年才找到的,脾气秉性不好这一点倒是和曾经的老董事长像极了。
郑瑾寒靠在老板椅上喘着气,一滴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精致绝美的五官散发着深深地无力感,他紧闭双眼,浓密的睫毛偶尔闪动一下,紧皱的眉头就能看出他现在很难受。
片刻后,陈妈又来敲门了,陈妈端着药小心翼翼的敲门。
郑瑾寒薄唇微动“进来。”
陈妈应声进门,推开门就看到郑瑾寒微敞着胸膛瘫坐在老板椅上,她心知少爷又发病了,而且更严重,
陈妈端着药走到办公桌旁,放下药,叹口气“少爷,喝药吧。”
郑瑾寒撑起身子,扣好微敞的衣领,修长白皙又泛着粉的手指伸出端起药,郑瑾寒很不喜欢喝药,他厌恶的瞥了一眼随后一饮而尽。
陈妈看在眼里,也心疼“少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忘了就是上天注定,为什么又要强迫自己想起来呢?”
郑瑾寒自嘲的笑了笑“陈妈,你失去过什么吗?”
陈妈想了想,摇摇头。
“对啊,你没有失去过什么,可我不一样,我失去了曾经最珍爱的人,甚至忘了她,忘了她长什么样子,忘了我和她的过往,我不相信上天注定,我只知道既然是我的,除非我不要那谁也拿不走。”郑瑾寒撑着额头闭着双眼。
陈妈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太执着了。
陈妈离开后,郑瑾寒起身拿起一幅画,又拿出书橱里的画笔为画中人画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