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婳看着郑瑾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太多了，年少情深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再在一起了。

“顾蔚然。”向暖婳声音温柔，她没有喊他现在的名字，而是叫他顾蔚然，年少的情谊早就淡了，现在的他们只能是说比别人认识的久一点罢了。

郑瑾寒听到向暖婳这么叫他，以为是原谅他了，郑瑾寒看着向暖婳的眼神都变得格外的激动。

“你应该明白的，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向暖婳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用她认为最温和的声音和郑瑾寒说着最残忍的话。

“不！我不允许！”郑瑾寒眼神变得坚定，甚至于疯狂。

他抓着向暖婳的手收紧。

向暖婳吃痛，皱紧眉头，她发现只要自己一说他们不可能了这样的话，他的情绪就会变得激动起来。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向暖婳吃痛道。

郑瑾寒眼神猛缩，倏地一下松开手。

“对不起……”

向暖婳摇摇头揉着泛红的手腕道“你冷静点，我只是在说着一件不争的事实。”

郑瑾寒摇头，他不同意这个观点，对于他而言，向暖婳支撑着他苟延残喘了这八年，她就是郑瑾寒生命里最后的光。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对！难道我这八年就好过吗？”郑瑾寒声音痛苦而压抑。

向暖婳愣住，她想问，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郑瑾寒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也不愿告诉你，我不想用这种方式留住你。”

向暖婳不忍心看着郑瑾寒痛苦的表情，她选择侧过头，眼不见为净。

看着向暖婳的动作，郑瑾寒心中一痛。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我，但是我想说的是，我还是那个顾蔚然，罪犯都有赎罪的机会，我求你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吗？”郑瑾寒伸手温柔的捏着向暖婳的柔荑，哀求道。

向暖婳转过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蔚然，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郑瑾寒，她动摇了，或许真的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他并未犯错，只是当初他们年少无知，处理事情的方式都太简单粗暴了。

“好。”向暖婳叹息道。

郑瑾寒有些不可置信道“你…”

向暖婳抽出手道“是，我原谅你，给你一个机会，当初的事我也有错，就当给曾经的我们一个机会。”

郑瑾寒疯狂点头，眼里的欣喜都要溢出来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向暖婳给他的是做朋友和为当初的遗憾做个圆满收尾的机会，可郑瑾寒的理解却不是这样的。

向暖婳看着郑瑾寒欣喜的模样，心情复杂。

“可以让我起来了吗？”向暖婳无奈道。

郑瑾寒急忙起身慌张道“可以，刚刚是我的不对，你别生气。”

向暖婳看着郑瑾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她没忍住笑出声。

看着向暖婳的笑，郑瑾寒心中的郁结一下子打开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泛红。

“那你先起来，我下去等你。”郑瑾寒强行镇定道。

随后灰溜溜的跑下了楼。

向暖婳起身，揉了揉泛红的肩膀，一抬手，肩膀出来刺痛。她走到梳妆台旁，拉下衣领露出粉白却泛着青紫的肩膀，叹了口气，她竟不知看着明明不是那么健壮的郑瑾寒手劲居然这么大。

过了一会儿，向暖婳下楼去。

陈妈也刚买了糖回来，现在正端着早餐往桌上放。

因为刚刚陈妈离开，所以并未知道别墅里发生的事情，路过书房，向暖婳看着墙上的画，叹了口气，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郑瑾寒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和他纠缠不清了。

向暖婳走下楼坐在郑瑾寒的对面，她和陈妈坐在一起。看着向暖婳的动作，郑瑾寒给她递筷子的动作一顿。昨天都是和自己坐在一起的……

相认和争吵伴随的是隔阂。

郑瑾寒将筷子递给向暖婳，向暖婳接过说了声谢谢。

这顿早饭没有那么多的欢乐探讨，更多的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陈妈看出两人之间尴尬冰冷的氛围，年轻人的感情处理就是麻烦，陈妈快速的吃了饭，就去干活去了。

饭桌上只剩向暖婳和郑瑾寒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