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愈来愈烈,甚至穿出刺耳的撬门声,向暖婳倏地转头看去,一柄斧头豁然穿透了房门。
向暖婳心头一震冷汗直流,她咬着唇抓起床单使劲一扯,雪白的床单从床上被向暖婳拽了下来。
她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飞速扫过,在柔和如白纱一般的月光下,看到了一把泛起淡淡冷光剪刀。
向暖婳摸索着抓起剪刀对着床单咔擦一剪,然后一把撕开,撕成两半的床单被打个结,一头绑在床脚上,另一头又打了个死结,向暖婳抓住死结站在窗台上,手脚有些发抖。
被劈烂的门透出光线,一只手伸进来摸索着抓住门把手,向暖婳见状,看了眼手中的剪刀,对准那只手丢了过去,剪刀准确无误的刺中手背,鲜血涌出,手的主人吃痛嘶吼收回手。
向暖婳深吸一口气看了眼窗外,地上堆了一堆细沙,她心一横抓着床单对准细沙堆跳了下去。
一声闷响,向暖婳跳下落在了沙堆上,这是窗口追着向暖婳的三人探头往下看,然后又立马消失不见。
向暖婳捂着愈发疼痛的小腹从沙堆上站起身跑开。
这栋房后正在装修,不远处就是绿树林立的小山。
向暖婳一把抓起繁复的礼服裙摆冲进森林里。
黑暗中光亮一点一点消失,腹部和头部同时传来剧烈的痛感身下一道暖流顺着腿流下。
向暖婳嘴唇颤抖脸色煞白,眼里蓄着的泪珠子兀自落下。
身后的人追的越来越近,向暖婳哽咽着咬着唇拼命在森林里跑着。
突然她踩空了,风干的枝丫被她一脚踩得断裂,她脚下一空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在剧烈摩擦的痛感之下,向暖婳收紧身子护住小腹,斜坡上乱石林立,砰地一下,向暖婳的头猛地撞在了石头上,顿时,她眼前模糊,昏死了过去。
石头不是很坚硬,向暖婳猛烈的撞上时,石头也碎裂开来,月光穿过层层绿叶枝丫映在向暖婳的身上,额旁的石头上,殷红的血液在碎裂的石头上散开,向暖婳惨白的脸上横着几道血注。
追来的人恰好绕过了向暖婳所在的斜坡。
宴会厅里,紧闭的大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个黑衣保镖。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女佣见状连连后退瞪大眼睛惊恐的大吼“啊……”
惊呼声瞬间引起了宴会厅里名媛贵族的注释,人们走近却不敢上前。
女佣鼓起勇气晃醒三人。
保镖醒来的一瞬间就察觉出不对劲,他们眼神冷冽起身冲向天台。
天台里,郑瑾寒端着香槟非常不耐烦的应付着那些贵族大家少爷的攀谈。
反观拉他来的贺忱文,他正围着冷若楠献殷勤呢。
保镖冲上来直奔郑瑾寒。
郑瑾寒见状眸光晦暗厉声呵斥“不去保护夫人?来找我做什么?”
保镖低着头沉着声音“夫人被女佣叫着去了花园,我们在宴会大厅门口被人放倒了。”
两句话,瞬间让郑瑾寒的精神紧绷神情慌乱,他满眼戾气的将酒杯砸在地上,声音冷酷无情“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我就剁了你们!”
说完,郑瑾寒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大步离开。
“还愣着干嘛?马上去给我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