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向暖婳撑着吊椅平稳的站在地上,面向阳台外,一双白皙粉足踏在光洁的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郑瑾寒走过去一把将向暖婳打横抱起,重新放在吊椅上,他单膝跪地牵着向暖婳的手。
向暖婳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到郑瑾寒的样子,也没有一丝光亮。
今天,那个电话又打来了……
他没有说其他的,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复述着父亲的过往,向暖婳听得真切,越发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人。
向暖婳喉头一哽,伸出泛着粉白的手抚上郑瑾寒的脸。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郑瑾寒的脸上抚摸着,仿佛是在让自己好好地记住这个自己深爱着的面孔。
年念发觉向暖婳的不对劲,她识趣的躲在了墙角观望。
郑瑾寒握住向暖婳的手嗓音温柔“怎么了,暖暖。”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郑瑾寒的手背上。
郑瑾寒神色一怔,向暖婳空落落的眼睛里蓄满了泪珠,眼眶通红。
“暖暖,你别哭,你告诉我怎么了好吗?”郑瑾寒有些慌乱的抹去向暖婳脸上的泪,轻拍她的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郑瑾寒,你知道的对不对!”向暖婳哽咽着,哭出声来,心里疼的像是有一把刀在刮她的肉,迸出鲜血,白骨森森。
“我不知道!”郑瑾寒脱口而出。
向暖婳噗嗤一笑,笑里夹着泪,也看不出是哭还是笑“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郑瑾寒愣住,薄唇微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瑾寒,我一定要知道关于父亲的一切,今天那人又打了电话来,我不信,我要我看到的才作数!”向暖婳紧握着郑瑾寒的手,闭上眼睛,蒲扇一般的睫毛微颤,言语间满是期冀。
虽然向暖婳的眼睛是闭上的,但是在郑瑾寒看来,她在看着自己,仿佛要看穿他的心,看透他心底藏着的秘密。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谁也不能破坏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爱。
思及此,郑瑾寒起身看着缩在墙角的语气微凉“年念,照顾好夫人,我去公司一趟。”
年念应声跑了过来,郑瑾寒大步离去。
去公司?不可能的,郑瑾寒已经差不多一个月的样子没去公司了。
而手下那边,周琦已经被打得半残的逮住了,目前人也已经在废弃工厂吊着了。
郑瑾寒直接驱车去往郊外,这些个蛤蟆渣子他得挨个儿收拾。
还是原来的地方,原来的配方。周琦被吊在横梁上,脚尖刚好触地,手下没事就推推他,光溜溜的脚趾在地上摩擦着,不一会儿就磨出了血迹,腿关节被绑的死死的,无论周琦怎么扭动都没办法弯曲双腿,只能看着脚趾在在地上摩擦,殷红的血液磨出一条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