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瑾寒抓着向暖婳的肩膀往上一提,腰部用力,整个人跪在悬崖边上,他揽着向暖婳的腰将她安全的带到平地上。
年念终于松了一口气,拽着郑瑾寒腿的手送来,白嫩的手上全是用力捏起的印子,她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心中庆幸。
郑瑾寒双腿颤抖的抱起向暖婳走的安全的地带。
向暖婳脸色苍白额角献血横流的躺在郑瑾寒的怀中。
年念也是手脚颤抖连滚带爬的跑到郑瑾寒和向暖婳身边。
他们刚刚拼死挣扎的地方,泥土松动,悬崖边的碎石倏地一下坠落,那块松软的土地全部坠落悬崖,距离他们安全着陆不过三分钟,如果再晚一点,就真的三个人全都没命了。
“郑总…”年念惊魂未定,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是为他们平安而哭。
郑瑾寒如捧珍宝的抱着向暖婳,衣袖也在刚刚的救援中被尖锐的石头划破,鲜血渗进郑瑾寒黑色的衣服上。
“快打120!”郑瑾寒脱下外套搭在向暖婳身上,又从口袋里拿出方巾轻柔的压在向暖婳的伤口上。
“好,我马上打!”
郑瑾寒雪白的衬衣被汗渍打湿,手臂上也染上一片红色。
“喂,是120嘛,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了…在敬山的盘山公路上!”
“好!你们快点,我们夫人已经受伤晕过去了!”
年念打完电话,瘫坐在地上,心里打鼓一样看着昏迷不醒的向暖婳。
“谁告诉夫人我来敬山的?”情绪尚未平息,但是却稍有冷静的郑瑾寒语气冰冷。
年念嗤嚅着唇,不敢开口……
“你说!我不会怪你。”
郑瑾寒有些无奈,这个女孩子胆子太小了,他有那么可怕吗?
得到郑瑾寒这句话,年念毫无顾忌的说道“当时您和夫人打完电话,就有一个老头子突然打来电话说你有可能要去敬山杀了…杀了您的父亲。”
年念越说越不安,语气都淡了下去。
“什么老头子?”郑瑾寒将向暖婳往怀里紧了紧。
年念回想着,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记得他的声音,他声音虚浮,像是得了病一样,而且还一边说一边咳嗽,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根据年念的描述,郑瑾寒的脸色越来越冷,这样的声音除了刚刚离世的老爷子还有谁。
枉自己还选择原谅他,真是妇人之仁!如若今天自己没来敬山,是不是他还要弄死暖暖,心狠手辣之人,真该千刀万剐!
年念看着郑瑾寒愈发阴冷的脸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声音颤抖问“郑总……”
郑瑾寒回过神,闭上眼睛,眼皮颤抖着再睁开,刚刚他的情绪又差点崩溃暴走。
“救护车呢?你快看看还有多久来。”
年念点点头,撑着地面起身,腿不停的打颤发酸。
远处,救护车呜呜呜的疾驰而来,年念欣喜欢呼“来了来了,郑总。”
郑瑾寒转头看去,救护车从小变大越来越近,郑瑾寒紧了紧怀里的向暖婳,抱起她冲了过去。
怀里的人儿,布满伤痕的手从怀中掉落,年念看着心头一颤,夫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