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迷信极少数的时候，的确有道理。」

远想了想，道：「传承自近仙级强者的经文，必定考虑到极为遥远的地方，就像是我们的仙门九经，现在已经在考虑合道阶的衔接了，在金丹元婴阶段甚至筑基阶段就在打基础。」

「如果金丹修士来研究仙门的仙门九经，可能也无法理解某个效率明显低下的功法节点为何存在。」

「实际上，这个效率明显低下的功法节点，就是为了炼虚层次打基础的。」

「一旦不明所以的人贸然改变，有可能引发大范围的走火入魔，自爆而亡等都是大有可能，十分惨烈。」

「古神域仙宗可能偶尔发现了这种现象，并且将这种现象扩大化了，扩大到极其广泛的范围，让他们的仙道科学研究变得十分保守，以至于仙道科学进步速度极其缓慢。」

这也是仙道科学研究中的普遍现象了。

改变，就会有风险，就会死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探索未知必然要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仙门研究功法看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历代先贤中都有不少天资顶尖的存在死于研究功法当中，为了探索未知付出了太多。

这种事情，在玄武天宫等宗门也十分常见。

在庞大的战争压力下，在随时都会亡宗灭种的可能中，上至仙宗老祖，下至仙宗外门弟子，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其中的风险，前赴后继地投入到仙道技术的研发之中，一代又一代，已经持续了数十万年。

昔年，五行天宗老祖就是在推演宗门根本功法的过程中受到重伤，险些灭宗，最后不得不与仙门结盟，互相扶持度过了一段艰难的岁月。

很多时候，保守看起来是十分正确，十分英明的决策。

「目前看来，我们的炼虚合道阶功法对天地灵气和规则的利用率超过古神域九大仙宗一大截，至少在限定这片世界群落范围内是如此。」

「这是我们的优势。」

远做出一个判断：「我们的劣势，似乎就是我们晋升合道之上，或许会面临更多的风险？因为我们的道路偏离了上界仙宗传承太多，可能距离近仙级更加遥远了，未来或许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不，我不认同。」

「我想，若是以成仙为目标，我们的距离在靠近。」

江定轻抚剑柄，思考良久，道：「知其然，知其所以然，这是我们和古神域九大仙宗的区别。」

「即使我们探索出来的道路是错误的，那也是我们自己探索出来的。」

「即使错了，难道我们未来不能修改吗？」

「我们一手研发出来的功法，我们难道没有修改的能力吗？这不可能，无非是要付出多少代价而已。」

「反覆调整，反覆试错，不断探索，这必然是更加正确的成仙之路经，而不是懵懂无知地修炼一篇陈旧的功法，循规蹈矩，哪里都不敢改动，这绝不是成仙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