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何家心急如焚,气愤填膺!
何大老爷要去报官,这些人太歹毒了,眼红何家得了一笔大财,竟然造谣何家要为了钱财谋害亲女,歹毒,太歹毒!
“去报官,去报官,我何家诗书传家,清白如水,他们不要妄想诋毁!”
何三老爷自告奋勇去了县衙,县衙和府衙同在一城,知县大人小心翼翼,生怕出点事影响到知府大人的心情。
何家报案,知县立刻去查,却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只说是从街上听来的,而寿材铺的人居然是隔着窗户听到的,街上的人都在说,要不就把整条街,不,是真定府大街小巷的人全都抓来审问?
知县使个眼色,师爷拍拍何三老爷的肩膀:“三老爷回去和大老爷说一声,清者自清,让何大老爷消消气,不用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何大老爷已经消气了,天降横财,肯定会有人嫉妒。
他竟然真的带着何苒,去了真定府最大的银楼,打了一个装印信的金匣子。
何苒只要求真金,花样什么的全都不用,银楼的匠人两个时辰就给打出来了。
何苒很满意,何大老爷也很满意,只是在付银子时,他心疼了。
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金匣子,居然八两八!
一两金,十两银,八百八就是八十八两银子,加上工费总共是一百两!
何苒当着何大老爷的面,将一枚印信装进金匣子。
何大老爷伸出手:“好女儿,这匣子挺重,为父替你收着吧,免得让小偷惦记上。”
何苒眨眨眼睛:“到了京城再交给父亲,可以吗?”
“京城?你要去京城?”何大老爷立刻想到了武安侯府,莫非这丫头真想带上惊鸿楼嫁去武安侯府?
那惊鸿楼就是姓陆,而不是姓何了。
何苒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儿,她不想让何大老爷纠结,连忙说道:“因为京城里还有一座惊鸿楼,也是我的嫁妆......”
何大老爷的脑袋嗡嗡作响,没错,他第一次去京城时,便知道京城里也有一座惊鸿楼,便不是酒楼,而是银楼!
当时他还特意问过,据说就是重名而已,根本不是同一个东家。
“你是说京城的惊鸿楼和真定府的是一家?”
何苒点点头:“都是养父的心血,现在都给我了。”
所以她要去京城,把她的惊鸿楼收回来。
何大老爷哈哈大笑,笑完才想起,现在还是在大街上。
“好女儿,这些琐事你就不用管了,为父替你去京城,把惊鸿楼收回来。”
“可是京城的惊鸿楼和真定府的不一样,还有一个东家,有两个东家,我只占了一半,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何苒怯生生,她好担心父亲不让她去啊。
何大老爷一怔,京城的惊鸿楼有两个东家?
是啊,肯定是啊,那是京城,能在京城扎根立足几十年,背后的水不要太深。
难怪都说京城和真定府的惊鸿楼不是同一个东家,原来京城的东家还有一个人,那人是谁?
以何大老爷为官多年的经验,不用打听也能想到,那另一个东家,不是勋贵就是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