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餐中为了照顾江涵，约瑟芬居然还做了米饭给她。

是那种小小的，大概能装1L容量水的小木桶。

“之前是用来装朗姆酒的，所以用它蒸饭会有点小的酒味，你是完全喝不了酒的类型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个干净的桶再蒸一点。”约瑟芬亲切的说道。

“我能喝一点点的，没有关系的。”由于江涵并没有专业性的学习法语，所以只能用英语进行交流。

约瑟芬的英语也流利的过头了，但恐怕这位法兰西伟大魔女的德语也一样精通的吧。

她挂着与娇弱阴暗性美女完全不符的阳光笑容，为江涵把饭乘上，又把两个砂锅装着的分别为麻婆豆腐、孜然羊肉黄油炒端了上来，浓郁的香味让江涵稍微有点心动的感觉。

法兰西伟大魔女朝着在旁边凝视过来的安洁莉特笑着说道：

“最近，学习了中华料理哦，出乎意料的有意思就是了。不过因为欧洲又在内战，最近女巫迁移，我作为伟大魔女也不能随便跑过去你们那边玩啊，还想学习下浙江菜系的。”

浙江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非常的口音纯正。虽然和克拉肯还带着点粤语口音的中文比不了，但和安洁莉特差不多是一个水平——只不过安洁莉特更接近于那种甜美的女广播员，而约瑟芬的中文读音有点像是艾斯MR。

“我最近也有在学做饭。”安洁莉特就着这个话题说道，“还有在学手制豆腐。”

江涵倒是吓到了，有点惊奇的问道：

“那个啊，你们英国人不是不怎么吃豆腐的吗……”

“氪金给我的拆尼斯吃。”安洁莉特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出了令人担忧的事实。

起码，江涵就被惊到了，有点结结巴巴的问道：

“氪，氪金？”

“我在今年1月份的时候，因为对亚洲音乐很感兴趣，就自己录制了一张CD，还有按照魔女歌手的习惯，把代言的玩具也一起捆绑销售了。”安洁莉特说道。

约瑟芬则很惊奇的问道：

“1月份？1月份我记得，好像，好像你们不是又在打三岛内战了吗？我也在打勃艮第内战，但还是有所听闻，似乎吉尔还帮你宣发过？”

不得不说，欧洲的魔女确实是太硬核了……你要问她们一天到晚忙什么，她们大概会给出‘在内战中忙碌’，‘偶尔打完仗了就做些自己有兴趣的事情’的这样的回答。虽然经常内乱是事实，但魔女内战死伤最惨重的是仆从军……或者说，小规模内战中只有仆从军会死……江涵也回忆了下自己两个妈妈的唱片箱，不确定的问道：

“那个CD，似乎，似乎是叫做《冲冲冲》的？”

“居然知道啊，你看，约瑟芬你看，在冲国我还是很有名气的吧？”安洁莉特说道这种事情，连语调都比平时高一点。

约瑟芬隐晦的擦了下汗：

“我回忆起来了，实在是不愿意回忆起来，不愿意回忆起来我学习完中文后，看到的歌词……说到底，我觉得安洁你……应该，应该更高雅一点？”

“能够被所有人接受的才叫做艺术。”安洁莉特居然是个原教旨主义者，发出了尤其混沌的艺术思想的声音，“即使是再低俗的人也会被合唱的天籁之音给感动，感动不了别人的，就不能称之为艺术……虽然这样说过分了点，但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江涵到不是不能理解这种感觉，或者说，有许多好听的音乐旋律能够留下来，就是因为它们能够雅俗兼容，比如说最基本最基础但却最好听的《帕卡贝尔的卡农变奏曲》，又或是《当你老了》、《我怀着感激和爱》，经典的《马拉之死》、《林妖的舞蹈》这样的画。

都是一些即使完全完全不懂艺术，也能看到美或震撼的作品，或是聆听到让自己心情愉快的片段。

喊着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人，往往就有最严重的问题：

她们没有研究流行的元素，没有去把流行的所谓‘低俗文化’给高雅化融入到曲目中，最终也变成了‘我知道这样可以，但我不想去玷辱心中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