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巫霁云说道:“她的肠子被污物堵住了,如果不马上治疗,就会有性命之忧。”
此刻,拓跋诩已经站到了池文茵的身边。
“你还不赶紧让开耽误了病人治病你们赔得起吗?”有个壮汉走上前,看着池文茵身边站着拓跋诩,于是就去拎起了巫霁云,“还不赶紧滚?”
池文茵一着急,拿出银针直接刺了上去,这壮汉虽然看着五大三粗,只有一身蛮力,没有什么功夫,饶是池文茵这样的,也一下子将她放倒了。
众人先是一愣,下一个瞬息,他们朝着池文茵慢慢靠近。
拓跋诩眼疾手快将池文茵护在了身后,渐渐地村庄里的人聚拢了过来,黑压压一片就像是山里突然起来的乌云,朝着这几个外乡人而来。
池文茵此时也是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不该太过冲动,可是事已至此,她只能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去看看,他等一下就能醒。”
人群朝着前面逼近,拓跋诩已经把手握在了自己腰间的匕首上。
哎呦一声一下子打破了这种对峙,众人回头,就看到巫霁云跪在车上,正伸着手给那个妇人按摩着肚子。
妇人又叫唤了一声,这下子把村民彻底惹怒了,他们看着眼前的拓跋诩和从远处过来挡在巫霁云身前的卫子詹似乎都不是好惹的人,于是有人四散开去。
一会,那些人手里拿着锄头、木棍气势汹汹朝着几个人赶来。
树上的蝉卖着力气使劲的鸣叫着,凝结在炙热空气中的不安马上就要爆裂开来。
“当家的。”一个女人虚弱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被吸引到了那辆马车上。
那个妇人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思,她对着远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又叫了一声,“掌柜,我咋觉着没有那么疼了。”
那个男人脸上一阵欣喜,拿着手里的木棍奔到了马车旁,扔掉了手中的木棍,帮着她擦了擦汗,说道:“你好些了?”
那妇人点了点头,说道:“这小娃有本事的。”
那个男人也不管刚才怎么样了,赶紧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却听到巫霁云说道:“还没好呐,我马上好好诊治一下。”
众人重新抬着妇人回了他家。
池文茵这才舒了一口气,刚才自己还真的太莽撞了。
池文茵过去看了看那个壮汉,然后拿出袋子里的小瓷瓶,给那人嘴里放了一小粒药丸。
也不多时,那个壮汉这才悠悠转醒,他睁眼看到了池文茵,眼神缩了缩,爬起来就要跑。
池文茵在后面大喊:“刚才不是故意的,你别记挂在心上。”
话还没说完,那个壮汉已经跑了远了。
池文茵跟着去看巫霁云,就看打巫霁云正在给妇人诊脉,然后他让卫子詹拿来纸笔开了一个方子,说道:“按这个方子抓来药。”
那个男人看着手里的方子,就朝着外面跑去。
巫霁云继续给妇人按摩,过了许久,那妇人从炕上爬起来,朝着屋子后面而去。
等着妇人回来,脸色好了很多。
巫霁云却绕道了屋子后面观察着地上的粪便,池文茵捂住了口鼻,马上跑了出去。
等着巫霁云转过来,池文茵凑上前去说道:“你也不嫌弃腌臜。”
巫霁云侧头看着池文茵,说道:“与病而言,没有什么是腌臜的,与医者而言,没有什么是需要忌讳的。”
池文茵看着他的眼中带着光,是坚信可以医天下病患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