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诩看到君昭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反复确定池文茵的伤势,这才终于放心下来。
而池文茵在屋子里听着君昭语气里的冷冰冰,叹了口气。
池文茵环视着整个屋子,这屋子布置极其简单,除了日常必备的床榻和案几,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满地的瓶瓶罐罐。
屋外,朝阳灿烂,池文茵听着鸟的叫声,终于有了一种安定的感觉,她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就听到耳边有十分吵闹的声音,池文茵迷迷糊糊睁眼,却听到外面颜瑾瑜的声音。
守在一旁的拓跋诩看着她醒了,赶紧凑上前,问道:“想喝水吗?”
“外面怎么了?”池文茵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外面灿烂的阳光将一切照的白茫茫。颜瑾瑜几近哭泣的声音传了进来。
“京都传来消息说颜甫止、玉贵妃被囚禁,颜瑾瑜要去救人。”拓跋诩虽然说的是凶险万分的事情,可是他害怕池文茵担心,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十分温和。
“他们怎么敢?”池文茵虽然这般说着,可是她读过的书,其中的一幕幕都告诉她皇权之争一向都是最残酷的,平时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遇到了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都有可能被抛弃。
拓跋诩安慰她说道:“别担心这些事情,你现在只要养好伤就行。”
池文茵嗯了一声,攥紧了拳头,听着外面颜瑾瑜呜咽的声音。
“茵儿,你愿不愿意就和我一处,我们粗茶淡饭,相守一生?”拓跋诩突然开口问池文茵。
池文茵不知道他为何有这个念头,前几日的拓跋诩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甚至步步为营,解了绵州的麻烦事,此时却生出来了想要归野山林的想法,难道是为了不想和儿子针锋相对?
池文茵笑着嗯了一声,说道:“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拓跋诩笑着望着池文茵,嘴角的弧度慢慢的垂了下来,他松开了池文茵的手,说道:“我出去拿吃的,你乖乖躺着。”
池文茵嗯了一声,就看到他出了屋子带上了门。
门外,不知道拓跋诩和颜瑾瑜说了什么,颜瑾瑜的声音小了下去,终于没有了声音。
过了好久,拓跋诩才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池文茵看着拓跋诩摆在案几上的几个菜,笑着说道:“不是粗茶淡饭吗?”
拓跋诩拿着著夹了吃的放在了她的嘴边,说道:“你现在是病人,怎么能粗茶淡饭呢?何况我们想粗茶淡饭,恐怕别人也不安心。”
池文茵嘴里慢慢嚼着东西,也同时咀嚼着拓跋诩的这句话,“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秋金自然不会放着我活着,那就是对拓跋宇最大的威胁,他这已经派了好几拨人来杀我们,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人。”拓跋诩说着,语调平和。
池文茵看着他颤抖的手,知道他的内心可不平静,本来的亲人,现在刀兵相向,如果将来他们回了京都,到底是亲人还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