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一进家门,平国公就一封休书扔到她面前:“万姝!都是你造成的!都怪你引狼入室!自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柳家盛的夫人!再也不是平国公夫人!”
平国公夫人接过那封休书,怔怔的,心下一阵苍凉和苦涩:“行,你休就休,当我稀罕你。”
在宋府尹宣判之时,她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休。
但她还有娇娇!
平国公:“那你还不滚!”
国公夫人冷笑:“滚?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这房子是你的吗?”
“你你你......哼!”说着,平国公往外走:“来来来人,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收拾起来,能卖的都卖掉!”
他要变卖家私了。
虽然家里的房子和房子铺子全都卖掉了,但这么大一座府邸,各种家具屏风、珍稀摆件、还有衣物首饰,这全都是钱。
国公夫人回到房中,平国公还想让下人去卖她的东西。
但很多都是她的嫁妆,平国公卖不了。
平国公卖东西卖得风风火火的,国公夫人却一动不动,仍然歪在贵妃椅上,就如往日一样。
三天后,平国公把家里的东西卖了三分之二,因为卖得急,还都是二手的,一共卖了三万多两。
除此之外,还有家里的下人,也卖了一大半。
正当平国公觉得钱竟然还挺多时,一帮商家上门要账了!
这都是过年请酒、请名伶戏子、狂青楼、各种鲍参翅肚等铺张浪费的花费,一共一万五千两。
平国公只好咬牙忍痛,结了账。
想着家里又没人朝上做官,在京城置房产和开销都很大,想了想,干脆带着那两万两和一家老小,回老家过活了。
此刻,平国公夫人歪靠在贵妃椅上,看着外面渐渐变得寂静。
柳上威事带着妻子乔氏,还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前来跟平国公夫人拜别:
“母亲,我们这就回去了。”
说着,磕了三个头,一行人便转身离开。
平国公夫人没有回头多看他们一眼。
此时,余嬷嬷背着包袱走过来,跪在她面前:“夫人,老奴也去了。”
平国公夫人怔了怔:“你是我的陪房!”
余嬷嬷道:“夫人忘了,老奴的卖身契与那些契子是放在一起的。二爷卖房产时,连老奴和您几个陪嫁全都卖了。从今开始,老奴便是得利钱庄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