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黑泽的白月光
随着南彦的一声自摸,彻底宣告着这个四方手谈的结束。
以六个半庄均为一位的成绩,拿下了四位入场费加上马点的全部欢乐豆,总计五千万円。
而冲本瞬在最后的关键局被迫选择了南彦的下家,由于顺位的关系,他哪怕被击飞也拿到了二位,最终是以三次二位的成绩赢下了三位一半马点的欢乐豆,总计一千五百万円。
啥都没干反而赢了,冲本瞬顿时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
黑泽也是同样又惊又喜。
他可是从未想过冲本瞬能赢的,能拿到个三位都算是烧高香了好吧,这个牌局就是让自己徒弟好好体验一下真正的黒道牌局会是怎样的氛围,并且牌注高也有利于冲淡他对于高数额欢乐豆的恐惧。
毕竟很多麻雀士一听说要打几千万几个亿的欢乐豆,打牌瞬间就变得畏畏缩缩,一见到对方立直就懦了。
然后懦了几个半庄发现劣势就开始强行冲,最终输得一败涂地。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
所以黑泽一开始就是打算用五千万来培养冲本瞬,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居然给他赚了钱。
意外之喜啊。
「我居然输了……」
影村辽此刻双膝发软,直接跪倒在地上,满脸都是痛苦。
别看樱轮会给了他不俗的经费,接近上亿了。
但这是他这一年游历关西的总经费,还需要每个月向老大报告,突然一次性损失五千万欢乐豆,这绝对是非常有问题的。
老大知道了绝对是要对他发难。
影村辽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场牌局中失败,要知道他此前在关西打了这麽多场麻将,虽说有输有赢,比如说跟三国健次郎打的那一场,就输了两千万的欢乐豆。
但三国健次郎是何许人?
自己输给他,算是正常的,老大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麽。
心转手打上层,不输才怪。
更多时候,以影村辽自己的实力,在关西的牌局赢大过输,即便包括输给三国的这一场,他居然还小赚了一点。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场牌局下来,直接输掉了他全年经费的一半,而且输给的对象让他无法接受。
要是老大打电话来质问,问他怎麽会四位落败,他要怎麽解释?
自己输给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刚打黒道麻将的年轻人,还有一个白道雀士。
这说出去,老大怕是会认为自己在狡辩,分明是把经费都拿去吃喝嫖赌了。
影村辽当时就感觉头皮炸裂,天都要塌了。
自己怎麽会输得这麽凄惨。
好歹当时面对三国健次郎自己还保住了三位,也没有被击飞,可是面对眼前的小鬼,自己不仅连连吃四,被击飞的次数也多如牛毛。
怎麽会这样!?
另一边,市川文人面色也不好看。
要知道他其实凭藉着硬实力,哪怕被南彦恶心了几次,在第六个半庄到来之前他的成绩也是小有优势的。
可没想到最后的这一局,仅仅是位置的排布就决定了最后的排名,他闹不好跑去选择了西风座,最终三家齐飞的情况下他只拿了个第三。
如果是影村辽拿的二位,自己都赢下了最后的胜利,可偏偏是冲本瞬拿到的二位,结果就完全不同。
虽说自己最后输得没有影村辽这麽惨,但这麽打下来他居然只拿第三,也要承担一千五百万欢乐豆的伤害。
这对市川文人来说,也是非常痛苦的。
毕竟这也不是一笔小钱了。
当初他就不该答应要增加一千万马点的,害得他多支付了五百万。
可转过头一想,自己当时的判断似乎也没有错,即便看出了北川傀这小子的麻将技巧有古怪,市川文人认定自己不可能比一个初出茅庐的冲本瞬,还有狂妄自大的影村辽要弱。
他就算拿不到第一,拿到二位也不是什麽难事。
但他算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北川傀这个小子,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更加变态。
两家欢喜两家愁。
打完这一场之后,也是到了清点欢乐豆的时候。
入场费因为是要提前交的,四家的欢乐豆都被拿了过来。
影村辽的所有入场费都亏空拿不走,还得再额外支付三千万。
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欢乐豆铺在了桌子上,冲本瞬不由吞了吞唾沫,感觉口乾舌燥,心道这可是自己前半生都从未见过的奢侈之景。
自己如果只是去打工的话,得大半辈子才能攒出这麽多钱的吧。
然而他看到对面同样赢下牌局的北川傀,只是随意地将一捆捆的欢乐豆丢进了自己的黑色手提袋,给人很浓的老大爷收破烂的既视感。
仿佛装进他袋子里的不是钱,而是塑料瓶一样。
没错,就是这种奇妙的感觉。
他对这麽多钱,好像真没啥太大的兴趣,或者说只是习以为常。
在他眼里或许欢乐豆的重要程度,和普通人眼中的塑料瓶差不多,有用,但不多。
也难怪他在月光麻将馆跟两位师兄打牌的时候,完全不在意自己输了多少,毕竟在月光麻将馆那种超低倍率的牌局里,输五百场也到不了一千万欢乐豆。
这里只需要打一场就能赚到月光麻将馆几千场的钱,所以这家伙根本就不在意低倍率麻将的输赢。
市川文人只拿回了自己五百万的欢乐豆。
他什麽话也没说,只是自认倒霉。
下一场他约了一场入场费一千万的四方手谈,没办法消费降级了,约不了两千万的局了。
但他认定像北川傀这种变态,在四方手谈里是比较少见的。
要知道他大约打过五六场四方手谈,最终在二位三位次数最多,至今还没有吃过四,还有一次拿到过一位。
总之要在四方手谈里赚到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麽难。
前提是不要再遇到比北川傀更强的人。
这家伙,能左右牌局的胜负!
市川也是在黒道第一次见到这种人物。
他上一次见到这种人,还是家里那位没有隐退的老爷子。
不不不,他怎麽可以把老爷子,跟这麽个小屁孩做对比,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