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申国公家将纳闷,玄武门那些皇城侍卫们看着李景隆跟邓家大姑娘这眉来眼去的,也满脸的意外。
眼巴巴的看着俩人进了宫,然後又低声嘀咕,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最後一个去了西边,一个走了东边。
“我曹....”
一个侍卫低声道,“这...曹国公和邓家大姑娘一块来的?
“嗯?”另一个侍卫道,“看样儿,俩人话还挺多!”
“何止!”又一个脑袋凑过来,“就跟.....小两口似的!别说,这俩人还挺配!”
忽然,他们身後一个声音响起,“谁跟谁挺配呀?”
“曹国公和邓家大姑娘呀,这俩人这股黏糊劲儿哟!走到皇城门口了,还跟那儿依依不舍呢....”
说着,这名侍卫回头,突然好似见鬼了似的,“邓....申.....公爷!”
就见申国公邓镇,脸上青筋暴起。
先是盯着李景隆远去的方向,又看看那侍卫,“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扯什麽老婆舌呢?”
“卑职没有呀!”
那侍卫讪笑,“门口的兄弟们都看着了!”
“滚你姥姥的!”
邓镇抬腿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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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德殿玉华堂。
正吃着一边看奏章一边吃着早膳的朱标,见着一身布衣的李景隆进来,顿时微微愣神。
“你这...怎麽穿这身儿就来了?”朱标问道,“蟒袍呢?”
李景隆先行礼,而後起身,“臣...臣这不刚惹了事,想着低调一点吗?”
“低调?”
朱标再怔了下,随即笑骂道,“再低调,你也是差点把韩国公侄儿活活踢死的曹国公呀!”
说着,又是咧嘴一笑,“昨儿晚上孤跟几位老军侯饮宴,武定侯景川侯听说你的事,笑得都岔气儿了!”
“嘿嘿!”李景隆乾笑两声,“臣不懂事,给太子爷您添麻烦了!”
“这麽早来,找孤有事儿?”朱标又问道。
“回太子爷!”
李景隆上前,压低声音,“昨儿臣不是说,要亲自登门给韩国公赔礼吗?不想,臣先收着韩国公的帖子了,说今儿请臣上门,给臣摆酒,他要赔罪!”
“嗯?”
朱标微微皱眉,想了想,“就请了你一个?”
“嗯!”李景隆点头,“他就给臣一人下了帖子,臣也纳闷!”
“去吧!”
朱标微微摆手,“别空手去!”
“太子爷放心,这点人情世故臣还懂的!”
“你要是懂,你就不会去打李佑!”朱标瞪眼。
“臣这不是来气吗?打狗还看主人呢,李以行可是东宫的人....”
“行了行了,你不用在这给他上眼药!”
朱标直接点破李景隆,而後忽然点点身前的凳子,示意李景隆坐下,“吕家那边....?”
李景隆一听这话就明白,李至刚是把吕家的人也惦记着天下第一街的事跟朱标说了。
忙开口道,“臣以为,不能让他们沾边...非但不能给,还得给他们家点教训!”
“哦?”
朱标一笑,“你接着说!”
“吕家是外戚!”李景隆又道,“他们家仗着的就是太子爷您呀!不是臣...”
说着,李景隆扫了扫周围。
“啧!”朱标瞪眼道,“在孤这儿还有什麽话不能直说的?你怕别人听去呀?”
“呵呵!”
李景隆笑笑,又低声道,“不是臣说闲话,臣觉得太子妃堂弟这事,做的有点...掉价!”
“哦,他是您的堂小舅子....大好前途有着呢!不好好想着怎麽报效国家,竟想着在天下第一街这点小事上捞银子...啧,真够跌份的!”
说着,又补充一句,“再说了,臣也搞不懂,他们那样的人家,要银子干嘛!”
干嘛?
自然是有大用!
吕氏虽是太子妃,朱允炆虽是皇孙,但每个月的用度都是有限的。
他又不像三爷那样,当年家里母族抢的银子还了去了,可以提供无限制的支持。
宫里,拉拢人心靠的就是银子!
这话李景隆不明说,朱标心里也一清二楚。
“造价三十万两银子的天下第一街,可不算是小事了!”
朱标开口,点点桌上的奏摺,“工部尚书,专门上了摺子说这事!三十万两呀....一个上等州府一年的赋税才多少?三十万两能养活多少军队?”
“这钱是臣拆借到光禄寺的,日後天下第一街就是您和皇上的小金库!和他们有什麽相关!”
李景隆看了下朱标的脸色,又道,“幸好吕方找过李以行的事儿,外人谁也不知道!”
说着,又道,“这要是被那些御史知道了,少不得又是弹劾一番!”
“啥玩意儿?”
朱标斜眼,“天下第一街啥时候成了孤和父皇的小金库??”
“您瞧臣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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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李景隆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忙道,“是光禄寺的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