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渐去,星落人间幻化灯火万盏。
明月低垂,佳人轻纱遮面矗立窗前。
星照明眸不胜美艳,直叫人心痒难耐,欲与美人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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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後,京城更美。
尤其从千金楼最顶层,天地字第一号雅间的窗口眺望出去。
从秦淮河的中心到夫子庙沿岸,处处灯火辉煌车马如流,彷佛一条涌动的银河,在人间缓缓流动。
“君住在钱塘东,妾在临安北.....”
天字型大小雅间之中,一名三十年纪左右,身材丰腴,白纱半遮面的女子,怀抱琵琶,口中清唱。
“去时褐衣红,小奴家身上黄.....”
伴奏的虽只有一张琵琶,可那歌女的嗓子却极好,玩转婀娜无限深情,浓情蜜意依依不舍。仿若在情郎的耳边,轻声哭诉,牵动人心难以割舍。
“寻差了罗盘经,错投在前亭....”
歌女身前,隔着一道珠帘。
珠帘之後,一身便装的朱标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後仰,翘着二郎腿。
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随着歌声的节奏,轻轻拍打桌面。
“爷!”
李景隆也是一身便装坐在旁边,拿着酒壶缓缓斟酒,低声道,“这词儿,还算雅吗?”
朱标拿起摺扇,唰的展开。
“道不尽相思苦,流不干美人泪!不知何人所做,倒也...催人心肝!”
说着,他目光看向珠帘外的歌女,低声道,“她,穿的什麽衣裳?”
那歌女的衣裳,他见所未见。
坐在那抱着琵琶,穿着白色印粉花的衣裳。
你那衣裳似乎很紧,衬得她格外的错落有致。尤其是腰肢处,光是看就让人觉得美不胜收!
随着琵琶声起,她袖口的衣服微微滑落,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
又因她坐在高脚凳上,双腿交叠。
侧面些许开叉的裙子之中,一道白腻的曲线若隐若现,宛若油脂一般滑腻,又有着无限的白皙.....
“呃....”
李景隆放下酒壶,“臣也不不知道她穿的什麽衣裳?”
他哪能不知道?
那歌女穿的就是他私下捣鼓出来的旗袍!
汉服是好看,可要论...勾人,还得是旗袍呀!
两条大长腿,经过旗袍那麽一衬....那真是又长又直....
这时代的人哪见过这个?
据说开业那天,那些办了贵宾卡的豪客们,见着穿着开叉旗袍的歌姬,随歌起舞,直接就疯了。
银票呼呼的往姑娘们的身上甩呀!
但这事李景隆还不能跟朱标说是他琢磨出来的,说了容易挨骂!
“呃....”
朱标顿了顿,“那个....雪白的色目女子,何时上来?”
“好饭不怕晚!”
李景隆忙给朱标夹了一筷子凉拌莴笋,继续低声道,“您先吃点开胃小菜,带着三分醉意,小的再让他们登场....”
“哦!”
朱标微微点头,“这倒不必,你是知道的,我这人一向直来直去!”
说着,不等李景隆说话,唰的一声把摺扇合上,点着珠帘外的歌女,“叫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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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辗转到杭城,君又生馀杭.....”
珠帘外,那歌女正动情的唱着,忽听闻一声脆脆的巴掌响从珠帘後传出,她的歌声马上戛然而止。
然後,她不由得望向雅间门口。
一名千金楼的管事恭敬的垂手站在门外,也听见了声音,而後对着她徐徐点头。
她不知帘子后是谁,但登场之前被千金楼的管事千叮咛万嘱咐,说要伺候的两人是高不可攀的贵人,还说她能在这两人面前露脸,乃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歌女脚步轻轻,撩开珠帘。
就见一名面容俊美的少年,正跟一名气质非凡笑容儒雅的男子,坐在一处。
随即,歌女俯身道,“奴家见过两位恩客!”
“坐!”
朱标手中摺扇,轻点他身侧的圆凳。
那歌女闻声上前,双手叠在小腹,微微侧身的坐了。
朱标目光低垂,就见她落座之时,旗袍略微开叉,两条腿虽合并着,但却勾勒出两道圆滚滚的曲线.....
“你叫什麽?”
朱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