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了话匣子。
“是他自己冲撞了紫姑,才被罚的。”
“早上我清扫完厕所,拿着煮好的饭供奉紫姑,他冲冲跑进来打翻了碗不说,还冲着紫姑喊鬼,紫姑可是神仙,罚他吃屎不过分吧?”
苏尘微笑:“是不过分。”
很快林景玉章强回来了。
苏尘将事情跟他们说了,末了让章强代替蔡正清祭拜紫姑请求原谅。
香烛燃上,鸡鸭鱼奉上,章强恭敬地跪地磕了三个头,报上蔡正清的八字,解释蔡正清是受惊才无状的,起来时心里还有几分忐忑。
“大师,这样我师父就能好了吗?”
苏尘耸肩:“每个神灵的脾气不一样,但只要诚心了,会感受到的。”
“哦哦,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那,我先回去照顾师父了,谢谢大师,谢谢。”
章强说着,将准备好的红封递给苏尘,这才一溜烟跑了。
苏尘朝老余笑笑,领着林景玉离开。
“正好快吃饭了,哥们,去我家喝个酒?”
“不了,我家里还有孩子,得早点回去。”
“那行,路上小心啊。”
手上有两百多,苏尘自然是花了才回家的。
依旧是大包小包走的山路,回到家才是下午三点多,天依旧大亮,远远地,就瞧见家门边一男孩嚎啕大哭。
刘春花忙跑出来,瞧见就问:“哎呀小鹏啊,你这是怎麽了?不是,你这衣服怎麽这麽脏啊?”
见红红出来,刘春花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怎麽照顾你弟弟的?你看看这新衣服,才穿一天就成这样?”
她还要再骂,远远就听到一声:“妈!”
抬起头,刘春花立马乾笑了下起身:“阿尘回来啦?”
见苏尘大包小包的,她也顾不上阿鹏了,小跑上去帮着拿,又问:“阿尘啊,今天又赚到钱了?”
苏尘可没被她带偏,皱着眉:“妈,你怎麽又骂红红?她虽然是姐姐,但阿鹏也七岁了,早就懂事了,新衣服上身第一天就弄脏,不该骂他吗?别老觉得红红是女孩子就偏心。”
刘春花乾笑:“没有,妈这不是偏心,红红是老大,她就该……”
“没什麽该不该的,当初妈你就是这麽宠着我,以至於我到现在才懂事,难道你也想阿鹏这样?”
刘春花撇了撇嘴:“那……妈改总行了吧?”
“不能口头说说,得做。”
“哎呀知道知道,让妈看看你今天都买了什麽?”
刘春花翻出了两条烟,皱眉:“你买烟做什麽?”
“这是给大哥跟四哥的。”
“就那两个白眼狼,给他们干嘛?过年过节也没见送点吃的过来,不给!”刘春花瞪眼。
苏尘无奈:“妈,当初是您放狠话不跟他们往来的,你忘了?”
当初原主结婚时还没分家,但刘春花老贴补原主,原主两个嫂子不满,撺掇着分家,刘春花恼了,才放出的狠话,再加上分家不均,好东西都留给原主,两个哥哥能有好脸色才怪。
苏尘想着就叹了口气。
这都什麽烂摊子啊?
回到家,刘春花翻出了给她买的棉衣,喜滋滋地换上,也顾不得其他了,去邻居家显摆去了。
苏尘先是帮着阿鹏脱下衣服,让他躺回去,回头就翻出另一件大衣递给苏老头。
“我有衣服,给我买什麽?”苏老头恼怒。
“爸,就别嘴硬了啊,儿子出息给你买你就穿,不然你希望我拿去打牌啊?”
“你要还敢打牌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苏老头厉喝。
对上苏尘的视线,他眼神才软了下来,拿着衣服嘀嘀咕咕着:“都不知道我穿多大衣服还买,不合身怎麽办?”
苏尘一阵失笑,旋即又喊了红红来。
“这是你的毛衣和裤子,这是玥玥的,这是阿财的,你帮爸爸拿屋里去,还有鞋子,顺便看看弟弟妹妹合不合脚啊。”
“爸爸……”红红没动,而是担忧地看着苏尘,“这些要很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