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水头镇,下了车众人就浩浩荡荡往那神婆家里去。
这阵仗看得镇上的人一阵懵,有人大声问:“老许啊,你们这……”
“哟,阿宁醒了?这是好了?”
老许闻言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嗯,我们家阿宁现在好多了!”
“那你们这是……”
“找人算账!”
“……啊?”
大家都听出了老许话语里的咬牙切齿,面面相觑起来,但很快,就下意识跟了上去。
有热闹不看,这不王八蛋么。
眼见着老许他们进了刘婆的院子,大伙儿脸色不对劲了。
“什麽情况啊这?”
“刘婆怎麽着阿宁了?”
“不能吧?我记得之前老许他们还跟刘婆要符水来着的啊,可那会儿阿宁就已经病了。”
“怕不是被刘婆诅咒的吧?”
“呸呸呸,别胡说,刘婆厉害着呢,小心夜里找你麻烦。”
此话一出,众人立马噤了声。
苏尘在进入刘婆的院子后,眉头下意识一凝。
只见那三间的小屋里,右边一间布满了黑气。
他侧头问:“这神婆家里原先有什麽亲人吗?”
阿葵摇头:“没有吧?”
“怎麽没有?”老许老婆凑过来,看了眼屋里,像是有些害怕,但还是压低声音解释了,“她原先有个女儿的,後来跟人跑了,好多年都没回来的。”
“真假的,我怎麽不知道?”阿葵惊异。
“都老黄历的事了,那会儿你才四五岁,哪里知道这些?”
苏尘皱眉:“性别不对。”
女儿要是给结阴婚,那也得是找男的,不会选阿宁。
“那要不然……她这些年偷偷跟镇上的人……嗯,生下的儿子?”
苏尘不吱声,掏出那替身的纸人,在上面打了几个道印:“去!”
纸人再度飘了起来,晃晃荡荡的,但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右边那间小屋。
老许这时从中间那堂屋小跑回来:“人好像不在家。”
见纸人飞着,他愣了下,紧接着好奇往右边的屋子瞧了眼,那屋子的门紧闭着,上面还落了一把大大的锁。
不知为何,老许下意识抖了抖,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什麽盯上了。
他忙一溜小跑,跑回苏尘身边,才总算觉得身上没那麽阴凉了。
纸人飘到了门前,缓缓落下,贴着底下的门缝钻了进去。
赵东升见状忙上前看了看,往背包里一摸,摸出把锤子来:“大师,砸了这锁?”
苏尘点头:“砸。”
随後示意他们现在外面待着,等赵东升一锤子下去将锁砸坏,拧开,推门而入,跟着进了去。
屋里阴凉地可怕,饶是赵东升这样的血性大汉也没忍住缩了缩脖子,揉搓起双手。
“娘的,怎麽这麽阴森啊?”
他在墙边摸索了下,没找到点灯的线,只得泄气地取出手电筒来。
这一打,就见到摆在屋子当中漆黑的棺材。
“嚯!”
赵东升吓得倒退了一步,感觉後背被拖了一下,见是苏尘出手,讪笑了下。
“大师,这,这这这!”
“别怕,并非厉鬼。”
“哦哦,好。”
苏尘结了几个道印打在棺材上,很快漆黑的棺材表面隐隐有细细的金光流转,很快沉寂了下来。
赵东升感觉屋里暖和了点,稍稍松了口气,上前一把将棺材推开。
打眼一看,就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身上不知道被抹了什麽,紫黑紫黑的,皮肤乾瘪,俨然一副乾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