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墓里的?这些人真是……想钱想疯了!”
“可不是?”
这头阿彪猜测是掘墓,老廖却嘀咕着猜测青年去了鬼宅。
还有人猜是去了什麽山洞之类的。
苏尘没吱声,只静静地等着。
等青年停止哭泣,将手放下,不好意思地取出手帕擦了擦眼泪擤了鼻涕,才缓缓开口:“大师,我相信你是有真本事的。”
老廖原本想撇嘴的,对上他下巴那双眼睛,吓得他立马又闭嘴了,左㱏一看,还是阿彪这头人多,挤了过来。
青年整理了下思绪:“我是鹭岛人,叫陈凯,开放之後亲戚从国外回来,带了很多书籍,我就喜欢上了冒险,也因此认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一年前,有个朋友说他们老家有座山很神秘,传说每到下雨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龙吟,山里有个深不见底的坑,他怀疑龙就在里面,我们就打算去,为此,我们还找教练专门培训……”
老廖听着就牙疼:“好好的日子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哦,就喜欢瞎折腾!”
“可不?”李婶皱眉,“他朋友把命折腾进去了,他还长了眼睛不能见人,何必呢?”
阿彪没吭声。
早些年他也是喜欢冒险折腾的。
不过跟这陈凯一对比,自己还真属於比较乖的了。
至於那个深不见底的坑和龙……
真别说,他还挺好奇的。
苏尘静静听着。
街上的其馀摊主都没吆喝,整条街到了这里,莫名地静谧。
林景玉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他手里捧着两本书一份文件,看到这情况脚步就是一顿。
这场面太熟悉了。
他熟练地小碎步跑到五金店门口,朝阿彪肩膀撞了撞:“彪哥,啥情……嗬!”
林景玉倒抽了口气,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再擦了擦眼睛。
阿彪小声提醒:“你没看错,他真的下巴上长了一双眼睛。”
李婶补充:“小苏大师说,那是诅咒。”
林景玉不理解:“诅咒不是都让人没命或䭾做噩梦之类的吗?怎麽还长眼睛啊?真吓人。”
阿彪深以为然:“可不是?要我说,幸亏长在下巴,不照镜子自己看不到,还不怎麽渗人,要长在手臂上胸口腹部或䭾腿上……”
林景玉身子一抖,瞬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彪哥彪哥,我求你了,别说了,更吓人了!”
那头,陈凯说到了冒险小队半年前出发,还找了向导。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我们还露营烧烤唱歌,在确定带的绳索不够下达深坑后,我们虽然有点失望,但因为山里怪石也多,我们拍照什麽的也挺开心的,事情就出在了第三天,那天,天突然阴了下来,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们……听到了龙吟。”
老廖咂吧了下嘴:“一群小年轻,怕不是听到了地牛叫就觉得是龙吟吧?”
“地牛?”阿彪狐疑地看着他。
老廖眨了眨眼,了然:“哦,翠城好像没这说法是吧?我爹说的,说是雷雨的天气里,地里有时候会发出很沉很闷的声音,像是牛在叫,大家都说是地牛在吼。”
林景玉颔首:“不止湘南,很多地方都有地牛的说法。”
“很多地质学家认为,应该是乾旱的时候地下某些洞穴空了,下雨的时候雨水流入发出了声响。”
阿彪皱眉:“这个陈凯也说下雨,那如果真是这样,诅咒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