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一边说一边帮着将林景玉的书摊一起收了,末了才道:“阿玉说凤仙阿姨的房子要处理一下,就是不知道回头有没有人乐意租。”
苏尘好奇看他,阿彪挑眉:“你不知道?”
旋即拍了下脑门。
“也对,你又没从小住这儿。”
他解释:“现在凤仙阿姨住的地方是阿玉的房子,这麽多年下来阿玉都没收凤仙阿姨租金,是让凤仙阿姨洗衣服抵的。”
苏尘了然。
然後就见王海涛缓缓举起手。
“你干嘛?”
“我,我啊,我可以租!”
王海涛对着阿彪和苏尘挤挤眼。
阿彪问他:“凤仙阿姨的老公在里面死了好几天才被发现,你不怕?”
“死人有什麽可怕的?死人活了我都不怕。”
阿彪愕然看向苏尘,苏尘笑了笑:“他也有本事的。”
“难怪……”阿彪仔细看了王海涛几眼,“你也会算命看事画符?”
王海涛:“……”
真人如其名,彪得很。
太扎心了。
摊子收完,王海涛留下等林景玉商量租房的事,张谦跟着他的两个保镖回去了,苏尘也牵着羊上了车。
他一眼就看到堆放在後座上的草药,打开看了看,点头:“这是哪家药店抓的药?质量还不错。”
“小叔,是市医院边上小巷子里那家,我跟赵伯伯打听了好久,说那家草药最全才去的。”
说着阿亮又问:“小叔,你这羊哪儿来的啊?”
“别管哪儿来的,等会儿先别回家。”
赶着羊回到牛尾村时,天彻底黑了。
苏尘磨刀霍霍,将羊宰了,给他大哥四哥都分了一只羊腿叫阿亮提回去,顺便把那抓的草药给他四嫂带走。
刘春花乐开了花儿:“哟,这羊是真肥啊,就是这羊头……”
有点渗人,她不太敢看。
“别杵着了,这些肉分一分,明天我去镇上,给小燕他们拿了,阿华爸妈那边也送一份。”
刘春花没反对,问了下苏尘:“阿尘啊,阿婷是不是出院了啊?”
“不清楚,今天没去医院。”
“哎,那孩子肚子上被划了一刀,可受罪哟,也不知道多吃点羊肉能不能好得快点儿。”
苏尘看了眼阴影里的徐佳华,摇头:“妈,月子里不好多吃羊肉的,不过你可以炖一点,明早我送医院去。”
“诶诶诶,也好。”
苏尘当晚照例是在大厅里盘坐,刘春花出来瞧见,一阵数落。
“阿华就算这样也是你老婆,她能陪着孩子,不能陪你啊?非得躲着外头来干嘛?有床不睡喜欢坐冷板凳啊?”
苏尘苦笑不已,只得找了个借口,说他的道力会影响徐佳华,刘春花才作罢。
“哎,果然死了就是死了,我还想着阿华这样你也有伴儿,挺好的,看来,还是得给你讨个老婆。”
苏尘:“……”
“妈,阿华还在呢。”
“就是在才要说,说清楚喽,以後不容易闹。”
苏尘脑壳疼。
好在苏老头出来了,刘春花被拉回了屋里。
徐佳华飘了出来。
“妈话糙理不糙。”
“你毕竟不是他,孩子和我,都不应该成为你的负担。”
苏尘将盘坐的腿放下。
“不是负担,是缘分。”
他望向徐佳华:“你遇到他了吗?”
徐佳华摇头,旋即苦笑。
“他……应该不会回来的。”
“爸妈对他那麽好,这些年也没见他孝敬爸妈,都是呼来喝去的。”
“至於孩子……也没怎麽抱过。”
“他应该……不会惦记这个家吧。”
苏尘点点头,站起身。
“我出去一趟。”
“这麽晚了,去哪儿?”
“处理点事。”
熟练地招出鬼道,阴气蔓延,徐佳华的魂体凝实了几分,舒坦地闭上眼。
等她再睁开,面前已没了苏尘的身影。
部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