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头忙问:“谁啊?出什麽事了?”
胡世良当下就一阵破口大骂。
“不是小军那个没良心还能是谁?他娘的畜生,喝了点儿酒就威风了,对他老婆拳打脚踢的。”
“啊?打出问题啦?”
“可不?阿秀也是,被打都不怎麽吱声,但凡叫一下……好了,现在大出血知道怕了?才知道去找我。”
苏老头听着就叹气:“还没过年呢,喝什麽酒嘛~”
“可不是?出去大半年没赚一个子儿回来,打人倒是更利索了,气死个人,要不我姐是他妈,我能管这破事?”
俩人说话间,苏尘已经取了针袋出来。
“胡叔,走吧。”
“爸,你回去休息,我很快就回来,别担心。”
苏老头到底不安心,犹豫了下,将门掩上,跟了上来。
蔡家距离他们一百来米。
山里大半夜很冷,尤其是冬天。
才走两步,苏老头就感觉浑身被冻住一般,腿都拔不动。
肩膀蓦地一沉,一股暖流充盈了整个身体。
苏老头看向苏尘。
“爸,衣服裹好,别着凉了。”
“诶诶。”
胡世良扭头看着他们父子,一阵羡慕。
“老苏啊,你如今可福气喽,看看阿尘,之前混不吝的,现在又孝顺又会照顾孩子,又能赚钱。”
这阵子,苏尘虽然不常在村里走动,但他能看事能治病的消息还是传遍了。
不止是牛尾村,梁山镇上的人也都听说了。
胡世良自然也听了一耳朵。
刚开始还不信,在镇上路过老崔的杂货铺问了才知道是真的。
这不,外甥媳妇儿一出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尘。
三人一进蔡家,就闻到了冲天的血腥味。
苏老头的脸瞬间就白了白。
有人迎了上来,是胡世良的姐夫蔡振林。
“阿尘,阿尘你可千万要救阿秀啊,我们家小军不能坐牢啊。”
他被胡世良一把推开了:“姐夫,别挡着。”
随後引着苏尘进了屋。
屋里的腥气更重了。
胡世良的姐姐胡世兰正拿着毛巾不住地擦拭,每次擦,毛巾都浸满了血,在脸盆里拧几下又擦拭了起来。
胡世兰的手都是抖的,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直接就哭了出来。
“阿良啊,阿秀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
胡世良拉着她一阵安慰:“姐,我知道我知道,别怕啊,阿尘来了,让他给阿秀看看,应该,应该会没事的。”
说话间,他就见苏尘拉住昏迷的阿秀的手腕按了按,很快将针袋打开。
一把掀开被子。
隔着毛衣,长长的金针刺入了阿秀的腹部。
胡世良怔了怔。
针灸?
针灸能救阿秀吗?
他看得入神,胡世兰察觉到了,诧异转过身,愣了愣,忙过去查看了下,惊喜道:“阿秀没流血了,阿良,阿秀不流血了!”
苏老头闻言,松了口气退出了屋子。
不流血了就好。
他就怕阿尘要是没治好,回头叫蔡家埋怨。
苏尘以道力注入针内,先给阿秀止了血,又稳住了伤势,这才转过身看向胡世良:“胡叔,暂时是稳住了,不过阿秀刚小产,又失血太多,估计要养大半年。”
胡世良总算松了口气:“人救回来就好,救回来就好。”
至於养大半年……
之後再说。
想着他才後知後觉:“小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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