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而一想,原本再见一面都不可能,现在加上过年,每年能见上两三面,已经很不错了。
甚至比之前阿华还在世时好一点。
那会儿她孩子多得照顾,一年也就初二回一趟家。
苏尘将阿华送了回去,再回来接孩子时,院坝外老许的屋子里已经响起了诵念经文的声音。
请来的大师穿着皱巴巴的道袍就跪坐在那儿,翻着书照着念,许久才摇一会儿铃。
苏尘:“……”
专业度和美观上,都比不了蔡师傅啊!
视线一转,他看到了前来勾魂的鬼差,朝其微微颔首。
而後手掌曲起,之前画符散出的道力一点点被收回。
屋内一青年原本瞪大了眼睛,但很快擦了擦,发现眼前一片空时,愣了愣。
“咦?爷爷呢?”他撞了撞身边青年的胳膊。
“不在那儿……嗯?不见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老许头,他总算松了口气:“这死老头,终於肯走了,娘的,这丧谁爱守谁守,老子不干了。”
“我也不干,反正我可没拿他的东西。”
不过片刻,原本守丧的三个青年走了个利索,看得念经的大师心里都免不住打起了鼓。
许家这样,红封……不会收不到吧?
苏尘带着红红他们回到家时,刘春花他们已经回来了。
“阿尘,你看看这个是什麽?”
“新的户口本!”
“哎,你五姐总算是分出来过喽。”
苏尘仔细看了看那户口本,很快还给刘春花,又瞧了瞧苏小珠和吴思望,问刘春花:“妈,姐和姐夫心情好像不太好。”
“他们啊~”刘春花无奈,“阿望他小弟要结婚,他俩想去喝喜酒,被拒绝了。”
“怕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听刘春花这麽说,苏小珠和吴思望眼圈又是一红。
苏尘:“……”
“姐,没什麽好伤心的,你们不去是好事。”
“而且,你们远离吴家,就等於是在为吴家行善积德,懂吗?”
苏小珠擦了擦眼睛:“阿尘,我知道了,我就是……心里还有点难受。”
刘春花斜了她一眼,想怼两句的,到底没说出口,反而摸出了一张纸来。
“对了阿尘,这是你三姐算出来的明细,开销都列上头了,你猜猜怎麽滴?这次办寿宴没亏钱,还剩老多钱呢。”
苏尘扫了眼:“三姐没自己贴钱进去吧?”
“她倒是想,这不没贴成嘛,”刘春花乐不可支,“她说礼金大的都是你朋友给的,所以剩下的钱就全部给你了,问你这样行不行。”
“没问题,就是家里这些礼品……爸妈,是不是也分一分?”
刘春花拍大腿:“分,回头给你姑姑也送点儿过去,阿虎阿塘那边也送点儿。”
她喊了苏小珠吴思望帮忙分,俩人很快沉浸在分配中,忘记了伤心。
等苏尘将礼品全部送完,已经是五点多了。
吃过饭,刘春花让苏小珠和吴思望他们去苏茂家休息,转头就问苏尘阿华怎麽样。
“挺好的,阿华身上带着功德,在那边很受尊敬的。”
“今天在娘家她很开心,吃了葱油面,烤地瓜,还说七月半再回去。”
想起阿华身上穿的旗袍,苏尘顿了顿:“不过她衣服少了点儿,回头我再多画点时兴的款式。”
正说着,门被敲响了。
来的是胡世良。
“阿尘啊,後天有空不?”
苏尘好奇:“怎麽啦良叔,村里有事?”
“有老板要给村里修路,想让你帮忙看看怎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