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华站起身,目光坚定:“一定会的。”
等他走远,苏尘才将那20块钱收起。
瞥了眼赵玉昆,他笑了笑:“倒也不必这麽苦大仇深。”
“真不是人!”赵玉昆低声骂了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人选择牺牲自己让家人好过一点,有人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苏尘示意赵玉昆在边上坐下。
後者皱了皱眉:“大师你的意思是……姓余的其实也有人纠缠他,只是他拒绝了?”
见苏尘点头,赵玉昆轻哼:“就算这样,他也是个孬种!”
“确定下个月能找到工作,就迫不及待要离婚,之前怎麽不离?自私自利!”
苏尘没反驳,笑着继续提笔画符。
赵玉昆见状,默默站起身进了茶馆。
老人给他倒了杯茶:“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私自利有时候挺好的。”
“老宋,你也为姓余的说话?!”
老人抿了口,笑开:“事情已经发生,他痛苦,他老婆未必不痛苦,与其双方都被折磨,不如分开。”
可他老婆离婚後会精神失常的!
赵玉昆刚想反驳,突得眉头拧紧:“老宋,你这说的……”
不是姓余的吧?
老人将杯子里的茶水饮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小昆啊,不是我老宋不帮你。”
赵玉昆闻言,身子立马坐直。
“以你现在的条件,配不上诗诗。”
“但如果有一天,你能进入青龙社团,混到高层,或许可以试试。”
赵玉昆眼里精光一闪,沉声:“我知道了。”
老人这才笑开:“别这麽严肃,放轻松~”
“这已经不是吃人的世道了,路怎麽走,只要人肯努力,条条都是坦途,都是大道。”
赵玉昆将茶一口闷,站起身:“老宋,我有事先走了!”
老人摆摆手:“去吧去吧。”
远处的钟表店传来了钟声,苏尘抬起手表瞄了眼。
不知不觉已经12点了。
他站起身,收拾了桌面,起身进了茶馆,熟门熟路地去了後院。
彼时後院的一个房间,宋诗诗打着哈欠推开门,就见苏尘的身影缓缓消散在眼前。
她愣了愣,眨了眨眼,猛地又擦了擦。
“见,见鬼了?”
里头传来小柳儿好奇的声音:“姐姐,你说什麽?”
“哦没,没什麽,我的意思是,小柳儿你都把假肢脱下来了,以後是不是得坐轮椅啊?”
宋诗诗眯起眼:“就是不知道轮椅贵不贵,要是贵的话……”
“姐姐,不要再催眠了~”
宋诗诗进去捏了捏小柳儿的脸蛋。
“笨蛋小柳儿,姐姐不傻,催眠都被识破了,怎麽还会用?”
“放心啊,姐姐的意思是,要不要再找一份工作,下午上班的,这样就能多存点钱啦!”
小柳儿摇头:“不要,姐姐已经很累了。”
宋诗诗:“不累!”
“你看我现在,睡了一觉醒来生龙活虎!”
“看我踢腿,看我出拳,看我转圈……哎呀!”
老人看到摔在地上的孙女,一脸无奈。
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去,递过去一个被橡皮筋绑着的四四方方的塑料袋。
宋诗诗疑惑:“爷爷,这什麽?”
“茶砖?”
老人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要给小柳儿买轮椅?这是我攒的钱!”
宋诗诗愣了下,一蹦三尺高,一把夺过那塑料袋。
“老头你还会攒钱?我看看多少,太阳简直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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